她,依旧看着她,弯了下嘴角,“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新人结婚宣誓有一段宣誓是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我把病痛和苦药传给你,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了。”
他说的有些不着调,但语气是诚恳的,诚恳地让陆嫣然无所遁形。
咬住下唇,陆嫣然郑重地转过身,直视着他的双眼,“二爷,如果你希望演这样子的戏,我是愿意配合的,毕竟我们只是一场交易。可是您以后要是做什么,请提前说一下。”
蒋连城眼底的光晕顿时凝成了两根冰锥,冰冷和饱含利意,尖锐的似要割破陆嫣然的胸口,他猛地抓起碗,往陆嫣然摔去。
碗是没有砸到她,砸到了她面前的地上,白色的碎瓷在地上破碎的七零八落,碗被砸坏了,他又抄起能扔的就要往陆嫣然方向砸去,枕头高高握在空中,他深吸一口气,指着门,眼神是压抑的怒意,“马上!滚出去!!!”
陆嫣然看他一眼,“尹三少来找我喝酒,我等你的消息等的有些浮躁,就应了,顺带借用他的人际关系想弄辆车带我来这里。”
说完抓起包就往外屋走去,蒋连城抓着枕头的手一松,枕头就落了下来,恰好砸在他的头上,枕头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淡香。
他抓过抱在怀里,“不知好歹的女人!让你滚就真的滚了……”
……
陆嫣然没出去,她静静立在外屋,外屋本是会议的地方,一张简易的大方桌堆满着各类文件,电报,信函,以及江南流域各大城镇的交通要塞图,和地形图。
她伸手在地图上划过,沿着地图上的圈圈叉叉勾勒着,隔了一条大江,便是永安了。
不知奶奶病情如何,韩姨娘如今怎样,还有……
宋询有没有收到她的去信……
她收回手,垂目,视线略过桌上堆叠的文件堆,瞥见几个突出的熟悉的字迹时,顿了顿。
她往远处外头看了下,景路低着头和景易交谈着,并未注意到里边,里屋静悄悄的,却不知屋里的人在做什么。
陆嫣然咬住下唇,一把抽出那张薄薄的信纸。
旧事云烟。
落款是尹晴柔。
这是什么意思?脑中盘旋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