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长臂一舒,就把严俨一把拽进了怀里。紧紧胳膊,蹭蹭颈窝,再含糊地咕哝两句,连严俨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魏迟晚出晚归的日子越来越频繁。早晨严俨出门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把呼噜打得震天响。晚上严俨都睡下了,却还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十一点、十二点、一点、两点、三点……冬天的太阳也爱睡懒觉,清晨五六点还灰蒙蒙得好似午夜。严俨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冷惊醒,扭头一看,魏迟正瞇着眼睛往被窝里钻。他见严俨醒了,嘴角微微动了一动,连笑容都显得力不从心。
「干什么去了?」严俨皱着眉头看他布满红血丝的眼,「又喝酒?」
「嗯……」魏迟胡乱答应着,翻过身,倒头就往枕头里埋。
严俨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却听见他打雷似的呼噜。
白天在店里也找不到魏迟。门可罗雀的小店里,珺珺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发呆:「老板啊……他好几天没来了,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大概又跑到哪里去乱搞了。没事的,等出了事情他就知道回来了。等到那时候……哼哼,看他外婆怎么收拾他。哎呀,你放心好了,他能被谁欺负啊?他没去欺负别人就蛮好了。」
严俨立在门边踌躇,那张布艺沙发上少了个大呼小叫的人影,就连整间屋子都跟着萧条起来:「是吗……呵呵,也是。」
一直低头忙着涂指甲油的小姑娘却突然一抬头:「哎,你不是和他住一块儿吗?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不会吧……他连家都不回了?」
严俨措手不及,急忙转身往回走:「没、那倒还没有。」
身后的女孩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理发店里已经炸开了锅:「严俨,严俨呢?严俨去哪里了?」
宽叔的嗓子吼得站在街那头都能听见,阿绿挂着一脸的汗「蹬蹬」地跑来拉他:「严哥,宽叔找你。张阿姨来了,正在等你做头呢。」
严俨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麻木地重复着每天都要重复的那些手势和动作,心里满是疑问,魏迟能忙些什么呢?
理发店的生意不算好不算坏,除了老板娘日渐鼓起的肚子,很少再有能让宽叔关心的事物。心情一旦好起来,,似乎连小伙计们偷懒的小动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