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狭窄的青石台阶,铺了页旧报纸,蜷腿坐在那里,双手捧起腮,似是正缜密的思考着以后的打算。
我急匆匆的赶过来,寻找到她的倩影,便静静的坐到她身边,凝视着一面富有轮廓线条的侧脸。过了会儿,她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我惊愕的问:“你要离家出走?”
她怔怔的说,“不是,离家出走都是主动的。我是被妈妈撵出来的,好比是一只不能讨主人欢心的猫,孤苦伶仃的被抛弃掉。”随即她伸出舌尖啃了一下嘴唇,狠狠的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偏偏要破釜沉舟,考上最棒的艺术院校。我决定了,去帝都学习。”她说话的语腔犹如啃了一口冰冻的萝卜,嚼的脆生生的响。
“并不是到了哪就会成为哪里的人,如若这样,哈佛大学的门口早被全世界的学生堵个水泄不通了。”我嘲笑似的告诉她。
明小一又啃了一口萝卜似的说:“只有在好的环境中熏陶,才能萃取其中的精华,在考场上厚积薄发。正比如把一块粪土扔到一座金山里,也会折射出光芒,不是这个道理吗?”
明小一现在完全把冷静抛之脑后,整个身心只剩下了自信,这样便会如履薄冰,一经波折,便满盘皆输。过分膨胀的自信心,里面容不得任何残缺的东西,就好比在一个光净的碟上沾上了一根菜叶,就要把碟子丢掉。
我自知争论不过,便将话题一转,说:“听说最近一个学生自杀了呢。”
小一的眼光穿过缕缕灯光盯在我脸上,怔怔的说:“那是我同学,她叫丁红红,我在学校里的好朋友。”
随即,在我的诧异中,明小一简单说了一番丁红红的情况,又说:“红红有个恶毒继母,那个女人为了让红红考上大学,将来好为她赚钱,常常辱骂毒打她。在学校受了冷落,回家也只有趴在桌上,埋在书本里的份。考试失利后,红红更是受尽了女人的折磨。最后,她终究扛不住压力,便跳楼自杀了。”
接着,明小一哽咽着说:“临走前,红红留下两封信,一封写给在外打工的爸爸,另一封就是给我的。”
望着我乞求的眼神,小一知道我是想听那封信的内容,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封信是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