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小心的用剪刀将她紧身的夜行衣袖剪开，没有了压迫，鲜血一下子翻涌出来，淌了一地。
“哼……”一声闷哼，简凡光洁的额角早已浸满了豆大的汗珠。
“忍着。”夜刹麻利的用橡皮绳将中枪的部位紧紧的勒了起来止血，而后推了一针麻醉药在小臂上。动作之娴熟，不亚于专业的外科医生。
“闭上眼睛，别看。”他低沉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不，我要看。”简凡倔强的眼神里透着股狠戾：“我要牢记这一枪，日后让凌宸那个走狗一百倍的还回来。”
夜刹沉了气息，顿了顿，终是没有再说话。手上不停的动作着，刀具消毒、切开皮肤、观察子弹位置，动作极其迅速，可这取弹夹的镊子却迟迟的下不去。
“怎么了？”简凡呼吸一滞，感觉到了气氛异常。
夜刹表情凝重的看向她：“子弹紧紧的卡在两个骨缝之间，取得时候得用大力，麻药的量恐怕……”
“没关系，我忍得住。”简凡说完便咬紧了牙齿，神色坚韧。
夜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不再迟疑，又快有准的下钳子，使了几分力气，猛然将子弹拔了出来。
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一切处理完毕的时候，简凡原本苍白的小脸更加没了血色，冷汗像下雨一样顺着削细的下巴不停的滴着。整个过程中，她愣是没有哼一声。
夜刹脱了风衣给她披上，而后坐在她身侧，点了根烟。
“有心事？”他们同是军情九处的特工，他作为教练训练了她这么些年，他的习惯她还是懂的。若不是有心事，他是很少碰烟的。
“你还是要杀他吗？”夜刹指的是今晚的任务——凌宸！
一提到他，简凡原本淡漠的脸上变得更加冷酷绝情：“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必须将他手刃。”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卖命，你想过有一天要永远离开组织，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吗？”夜刹定定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子，认真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夜，你今天晚上好奇怪。组织不是有规定，但凡女子满二十六岁就可以正常退役，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吗？”简凡讶异于一向忠诚的夜刹会对她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