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猛的推开了那些看起来很可口的饭菜。它们忽的一下全落到地上,发出哐铛的声响,分贝极大。我在一旁满意的笑了。
那女人尖叫一声,继而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副委屈的模样。
真希望那圆圆的肚子里的小东西也能一起滚到地上。
父亲气得脸部抽畜着,鼓起的眼睛充满厉光,咬牙切齿的像头瞬间发怒的豹子。他跨步冲过来,一双大手啪的重重扇过我的脸颊,极其愤怒的说,“别TM的和你妈一样变成小疯子!以后她就住我们家了,你要再敢对她这样,不要怪爸爸没和你说!”
我捂着脸,抬起头,那只手正恶狠狠的指着我,如蝎子的利爪。手边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穿着病服的我很快跑出了房间。
我像只幽灵游荡在大街上,无路可去。那些三三两两的人群刺得我在阳光里睁不开眼。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只是我自己了。
曾经我厌倦了每天客厅里无休止的争吵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我等待着有一天能结束这种日子,到那时我就再也不用倚着墙角以陌生人的姿态冷眼旁观。只是我没想过,这一切竟然是以母亲的生命作为代价。
那个被他们叫做疯子的女人,那个比谁都要爱我的人。
我再也听不到她给我讲故事了。
一天后,我回到了家里。
我还小,不足以靠自己的能力读自在外生活。他也知道。姓徐的女人就在当天搬去了我家,和那个未出生的小东西。
当我像个流浪了很久的小孩那样狼狈的出现在自家门前时,大肚子女人看着头发蓬乱的面孔显然吃了一惊。她给我做了三文鱼,那是我最爱吃的食物。可我没心情鉴赏可口与否,我只想填饱我的胃而已。她还找出了我的衣服帮我调好水温,洗澡。我毫无感激的接受了她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们之间也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就这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在那个房子里一起生活着。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偶尔看见她转过身去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的一震。我想起我的母亲,曾经她也这么看起来贤淑过。
七年来,我从未忘记过那晚,白裙子像飞舞的蝴蝶坠落下去,树枝一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