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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攻诗文的青年人,见他嗜书如命,佩服得五体投地。常说:“凡沉埋于霉纸,苦读于圣贤诗书的,恐百里之内惟老朽与郑先生也。读百家之书,知万世之事,终成国家栋梁矣。”于是乎,将他那些谁也不给看的书都翻腾出来,任凭郑启峰随便拿去读的。
不过,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古词,郑启峰却似懂非懂读不进去,惟对清末文人李宗吾写的《厚黑学》挺着迷,其独到的见解,新奇的思辩,惊人的论断和令人拍案叫绝的妙语,简直叫他神魂颠倒了。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本天书,李氏的“厚黑”二字比老子的“道德”二字还高一筹哩,真真是古今立于官场永不败,浮于宦海永不沉的政治秘笈。一部二十四史,一言以蔽之,不过厚脸皮黑心肠而已。
他连默背,带誊抄,千琢磨,万思考,弄出不少新鲜玩意儿来。他还能学以致用,把这玩意儿同国家大事联系起来,大凡有出面露脸的场合,讲起来,论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大家伙都说他年轻好学,脑袋瓜灵,将期必是干番大事业的。
然而,凡成就大事者没才不中,有才而无德更不中。郑启峰如果将才华用到正地方去,大家伙说的也不差。谁知,他面上斯文,背地里却另是一副嘴脸的。
原本牛建和土妮子是一个班级的,可有几个淘气包子一蹲级就都搅和一块堆儿了。最能作妖的是刘三尖子,他知马四猴子嘴馋心眼儿慢,就总想捉弄捉弄他。
有一回,他见马四猴子在后面走着,便将一包事先冻好的大粪丢在路边上了。马四猴子嘴馋贪吃心眼就慢,满以为他把干粮丢了,捡起来就揣进胯兜里了。进教室以后那包就渐渐化了,待到上课时,学生们就闻到一股臭哄哄的气味,但正赶上是郑启峰的课,谁也没敢吱声。
谁知,刘三尖子却站起来,说道:“郑老师,俺在上学的路上把干粮丢了。俺得回头找找去。”
郑启峰说:“那还找啥,早让后边的学生捡走了。”
刘三尖子瞄马四猴子一眼,说道:“后边也没有外人啊,这俺都知道的,就是……”
郑启峰问道:“谁?”
刘三尖子瞅了一圈儿挠挠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