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豆也纳闷儿,不知道叶无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时过境迁,寒冬腊月,天冷的打个喷嚏都是冰碴子,毛豆豆得了赖床症,日上三竿还不愿起,肚子饿到咕咕叫才起来觅食,实在让人看不惯,每每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唯有一句话,表示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告诉大少爷去啊!让他休了我啊!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没事儿别哔哔!”
然,下人们惹不起她,就拿叶小草开刀,比如今天。
毛豆豆无聊,听说后院的梅花开了,披上斗篷便要去看,芙娘在身后嚷嚷,又说穿的薄,又说跑的快!毛豆豆做着鬼脸,惹的芙娘又哭又笑,一路跑到后院,竟瞧见一堆小丫头围在哪里,嘴里骂骂咧咧:“你本来就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让你挖土算便宜你了!”
“就是!你家主子臊到那种地步,你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别用平铲!用手挖!贱皮贱肉有什么好怜惜的!”
“还敢揉?让我好好治治你!”
最后说话的,就是叶家的管事丫头方莺莺,手狂脚狂,脾气大的很,许多看不惯毛豆豆的都走了,只有她舍不得高新职位,不肯走,又带头惹事,如今让叶小草给梅花树松土的活儿,就是她的主意。
叶小草轻声闷哼,连大声喊都不敢,任由方莺莺在她身上使劲儿的掐,自己眼泪啪啪的落,而这胆小的小草的姑娘,竟连哭都不敢出声。
看到这些,毛豆豆满心的自责!若不是她吊儿郎当,小草根本不会被人践踏!索性大吼一声:“都特么给我起开!”
方莺莺听了这声,一点儿也不怕,悠悠转身,挑眼弄眉,还弹了弹掐过小草的手指,装模作样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家少二夫人。”
“呀!这是怎么了!”芙娘赶紧掺起小草,抹了把她的大脸,怕拍身上的泥土,可刚碰到膝盖,小草便嘤咛一声,差点没站住。
毛豆豆眼尖,窜过来要拉她的裤管,小草踉跄往后躲:“夫人,使不得……”
“别动!”毛豆豆命令道,待拉起裤管一看,那一片片青紫,结痂的膝盖,还有裂开的伤口,如一把把尖刀插入心肺,疼的直让人呲牙咧嘴。
“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