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捆得还够紧?以前我捆牛的时候,也是这么捆的。
放开我。胳膊伸不开,难受。
放了你,怕你去。你太倔了,跟驴似的。
杨连倾沉默了一下:那你捆着吧。
柳梦云气得没法:你,你怎么说不听?
你忍得下?
该忍的时候,就要忍。
我忍不下!我若是忍下了,我还算是汉子?杨连倾咬牙切齿。
就是汉子,也有必要忍的时候!
……若他们是给我下毒,我忍。钻心噬骨,肠穿肚烂,我忍。可是,我不能忍,他们敢动你!
你几时这般看重我了?现在来说这话?柳梦云冷笑,掩住心里的暖,那日谁说的,我是个母大虫,难怪没人敢要的。就是要寻欢,也得找个似模似样的,不会找我。
杨连倾没话说,一句意气里的胡话,都被她记住了。
我就是那整天揍你的母大虫,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要为我冒险?一拍他肩膀,行了,时间也够了,你起来吧,去睡觉。
杨连倾睡觉。头一次睡不着。人被捆得结实,衣服在身上湿漉漉的裹着,难受。仔细听着外间,柳梦云没了声音,似睡着了。好不容易挨到后半夜,月亮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明晃晃的。
杨连倾从床上挣起来,虽则胳膊被绑得严实,但腿还是自由的,可以教他走。只是绳子被系在床头,他行动范围却出不得里间去。借着月光在屋子里寻摸了一圈,恰看见花架子上放着把剪刀,杨连倾心里一喜,便要去拿。
可惜,恰恰绳子不够长,教他立在距花架子一步远的地方,再挪不动。使劲挣着拽,床都被他扯得咯吱吱响。杨连倾警惕的停住,又侧耳细听外间。柳梦云仍是没什么反应,才教他放了心。
这次不敢再使劲蛮干,抬了腿,将脚伸上去够那剪刀。倒是亏了他一双长腿,柔韧又好,倒是没费多大力气。只是那剪刀被他拨拉掉下来的时候,为了不惊了外间的柳梦云,杨连倾拿脚挡了一下,那剪刀正戳在他脚背上,虽然不重,却也疼了一下,教他皱了眉。
总算是费尽力气,将捆住自己的绳子给剪开了。杨连倾抹掉了头上的汗,只觉得替柳梦云犁地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轻手轻脚的来到窗边,想要推开窗子跳出去,却在碰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