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昨日的震撼实在太强烈,以至于彭成看到韩明的颓废之状,说的话有些草率和偏激。
韩明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了几声,“郎君此话,韩某敬佩。想必郎君知道阮籍吧,魏晋朝廷昏暗,风流名士辈出。阮籍常独驾一车,车上载满美酒,行山间小道,途穷而哭。常人不解阮籍的行为,说他是疯癫。”
“他真是疯癫吗?人之寿命有限,而才志不得抒发,此中苦闷,常人自然理解不了。对现实没有彻彻底底的失望,心中还残存着鸿鹄之志,但苦闷总得抒发吧,阮籍途穷而哭是这样,韩某嗜酒也是这样。既然没人要骑,那白鹿何不自在于山野,逍遥在林间呢?”
彭成觉得韩明在诡辩。“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既然夫子胸有远志,腹有良谋,那如今黎阳山山贼横行,夫子可有什么计策?”
“郎君还是不信韩某,倒也正常。这黎阳山,山高林深,便于隐藏;万雄寨据山势之险,守黎阳之要,易守难攻,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山寨中有许多密道通往山寨之外。”
“这些密道既可以在官兵围住山寨之时,出寨进行骚扰,也可以在失守之时,暂时撤退,以避锋芒。韩某对着黎阳山的构造有些了解,多次去万雄寨附近观察情况,倒是发现了几条密道,绘制了一张图纸,只要围住万雄寨,封住密道,放出火箭点燃山寨,这山贼就如瓮中之鳖,只待束手就擒了。”
彭成一时语塞,感觉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正准备说话,韩明又开口了。
“恕韩某直言,郎君对韩某和周老伯,想必有所隐瞒。其一,我武宗灭佛时,杭州灵隐寺首当其冲,你又这么会是灵隐寺僧人。即便是,又怎会从江南道,来这河北道?”
“其二,郎君说自己是出家之人,可既然出家,便应超脱尘世,清净苦修,而郎君心系天下,渴望入世,修行几年,心境实在不该如此;”
“其三,即便是僧人,我大唐的基本礼仪应该有所了解,可郎君二十岁,动作生硬笨拙,还不如孩童,言语也有些拗口难懂,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其四,郎君衣着怪异,韩某虽不才,可也认得僧人的装束。如果郎君信得过韩某,还请郎君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