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这样的忍耐力,这到底是已经翻篇了呢,还是打算秋后算账呢,她心下存了个疑惑,易冬自然也没留下来和他们一桌吃了早饭。
易老头拿着一把大蒲扇,站在院子门口等了一会儿,远远的瞧见自家孙女和老伴一手拿着大饼油条,一手提着豆浆缸子,说说笑笑的走过来,他也就忍不住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叠在了一起,显得亲近极了。
易易,这下睡醒了吧?易老头低下脑袋拿胡子在易冬脸上蹭了蹭,惹得她笑着往后缩,爷爷,痒……
易老太瞪他一眼,你闹易易做什么,刚才不是让你把厨房里我切好的小菜端出来?
易老头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哎呦,瞧我的记性,我去拿,我去拿。
等一家人在院子里的小桌前坐齐了,各自拿了自己喜欢的吃起来,易老太开口道,就昨天给毛头和易易不小心弄到河里的那个小子,听毛头他妈说像是来头不小,你还记不记得早前你还是个后生的时候,从咱们平安镇出去过个靳家小子?我记着我做姑娘的时候远远的还看见过两次,枪林弹雨里走过去的,听说跟着主席长征过呢,如今那官就是放在京城里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
易老太说的絮絮叨叨,什么都牵扯一些,易老头听得漫不经心,最后总结一句,那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说罢慢慢悠悠的夹起一块菜头往嘴里放,嚼动嘴巴咬的嘎嘣响。
易冬哈哈的笑出声来,易老头又转头看着她笑眯了眼睛,易易,你说是不是啊?人生在世不就图个自在清净?
易冬简直不能更赞同,她不住的点头,而易老头却惹得易老太狠狠的一瞪。
你就给孩子教这些吧啊!到时候也是个懒骨头。
易老头不甚在意的撇撇嘴,并不打算反驳,懒骨头怎么了,挡不住他一辈子过的清闲自在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多的东西他也不去管,这样不挺好。
易老太一向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可到底也跟着易老头过了半辈子了,对他的脾气秉性也都了解熟悉,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也不会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往心里去了。
易冬不是第一次听她爷爷这么讲话,可却没有一次觉得她爷爷讲话这么有道理。可不是?人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