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一连住了五天,我没主动联系江城雨,他也没来见过我,期间我也犹豫过把黑卡还他,但这样好像很矫情,欲拒还应好像对他还有意思一样。
思来想去,最终把钱都打给了妈妈——本来我就打算讹肇事者一把的,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结果也算殊途同归。
我在横城基本没什么朋友,住院时只有花姐来看她两次,每次都不欢而散,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听走廊小护士八卦,因为横城这特殊的地,小姑娘们聊得无外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星真人,谁的身高作假,谁的皮肤是真水灵。
聊着聊着也不知怎么扯到了江城雨身上,说他有堪比明星的颜,却可惜做了幕后导演深入简出的,平时搞得比男星还神秘,这次来横城也是为了拍摄一古装IP大戏,不知道又要拿多少奖。
我无意去听,但小护士叽叽喳喳兴奋的声音还是一劲往耳朵里钻,第六天我终于受不住,主动要求出院,这时候消失已久的程洛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以为他是悔过来接我出院,谁知这孙子一开口就问我出台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我考虑你祖宗!”
我抡起铁架上挂水朝他砸去,正好炸碎在他脚边,他一蹦老高,搓着手臂胆战心惊看我。
“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我随手又端起床头的果盘:“再让我看见你我砸死你!”
“得,这事我跟你扯不清,你自己跟花姐说。”他跳脚跑出病房,旁边坐轮椅的阿姨看见了啧啧直摇头劝我,“姑娘,这孩子太不稳当了,你慎重考虑啊。”
“甭考虑,他绝症了,我才不守寡!”
阿姨目瞪口呆。
隔日,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和程洛的出租屋,把自己所有东西打包带走,第二件事就是给花姐打电话,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我要回老家。
花姐在电话那边噎了一下,半天才缓和过来:“小锦呐,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次雇主真推脱不掉,不然你以为我缺你一个愣头青?”
“姐,好歹我也认识了你四年,嘴巴留点情吧。”
“四年你也跟没做过一样,哪次被揩油不都跟要死一样。”
“还不是因为……”
“我不跟你废话,这样和你说吧,你还想不想报复之前酒吧那个秦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