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就去就去,把20年的汾酒提上两坛子,这雪怕是一时停不下,俺要和艾老爷好好叙叙,时傍晌午你去春意坊叫一桌好酒菜来到艾府,且看我眼色行事。”说罢起身,掸掸衣袖出得门来,小帽子赶忙撑开一把鲜红的油纸伞来遮雪。这对奴仆几步路就来到艾府门楼下,小帽子提着酒坛子,那边早有人等着,迎到客厅里,艾文栓站在门里拱手相迎,“哈哈,官人乘雪来访,不胜欢喜,快快请到上座。”
“艾先生,这一向可好?屋里都好吧?今儿雪大,冒昧来访多有打扰啊。”东门贺也拱手回礼。二人分宾主落座,香茶上来。艾文栓脸色不错,看似心情极佳嘛,衣食无忧,学馆是个好营生,日子平平静静的,颇为潇洒。
“承蒙艾先生赐教,俺季老哥的遗子季罡学业精进,也算帮了俺的大忙,能多少告慰俺那老哥的心愿,今日特来看望,提了两坛有些年月的汾酒,给您驱驱寒气,”那边小帽子把酒放到桌子上,坛肩落了一层积尘,真是颇有些岁月之物。艾文栓喜滋滋的接了,“哎呀,大官人太也客气了,叫俺如何是好呢。你我相邻,你的朋友也就是俺的朋友嘛,远亲还不如近邻嘛,小季罡这孩子天分不错,俺也是稍加点拨,并没有出甚力气嘛,呵呵。最近,听说大官人取了功名,可喜可贺!往后就更要照应俺喽!”艾文栓一脸的谦恭,**都离了座位,就差没凑到东门贺的鼻子上了。也不怪艾文栓这样,东门贺这一程声名远播,内里的脉络却是不知一点儿,要不然怕也是墙头草一样也未可知吧。
“哪里啊,艾先生抬举俺不是,都是虚的都是虚的嘛。咱们的交情还说这些就显得外道啊。俺真心来道谢却是真真的嘛,呵呵。”东门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二人闲言碎语的谝了一通,气氛甚是融洽,不觉已到晌午,艾文栓自要留客,这边大闲人正有此意,东门贺抢先支派小帽子去置办酒席去了,艾文栓连连的客套,“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东门贺笑眯眯的也不言语。那边老艾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袖着双手巴巴的等着哩。
正是:暖室如春备老酒,香闺似雪酿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