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千娇百媚地道了一句:“奴婢奉命来伺候寒将军。”
末尾‘寒将军’三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曾经统御过擎牙关数十万兵马的寒副将一脚踩空,从自家门前的石阶上跌了下去,蹿进了一旁的扶桑花丛中,一时招蜂引蝶,红环绿绕。
他抬眼扫了一眼灯火下的女子,一脚跨出花坛,弯腰作揖,恭恭敬敬且疏且远地唤了一声:“公主。”神情冷漠,恍若冰霜。
“将军太客气了。奴婢奉圣旨来伺候将军,还请将军不要为难。不然,你我到了皇帝面前,都不好交代。”李言若将‘皇帝’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笑吟吟地威胁完后,她上前一步,伸手要将眼前人托起来。
寒诺退后两步,避开了那双芊芊素手,愈发恭谨:“军旅之人粗鄙,不敢劳烦公主。府上诸事都是寒孚在管,公主有事找他便可。”语毕,往旁边绕了好几步,入府去了。
“老头……”一身红白襦裙梳着丫头髻的李言若盯着那个冰冷的背影,朝石阶下颤巍巍欠着身的老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寒孚毕竟不是主子,不敢拿脸色给公主看,只得毕恭毕敬地挪了两步过去。
言若公主秀眉紧紧一皱,将嘴里含着的瓜子壳吐了出来,问道:“这人真是寒诺吗?”
寒孚赔着笑脸,“可不就是我家公子吗?”
公主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上了几年战场,就把昔年的情分忘了个干净。都说寒门子弟最是冷血,他也没例外。”
老管家无言以对。
想当年,他家小主子也是个极开朗的温润公子哥,可自打钧天添了一位言若公主后,小主子的话是一年比一年少了!
寒府伺候的人不多,日常扫洒、厨房、往来迎送的也不过十来个。老太师居在城外寒家老宅,右相经年携妻出征,这偌大的寒府,也只在每年寒诺回都述职时才有一丝人气,但也仅限于他居住的北苑。
皎皎月光如丝如绸铺进了寒副将居住的冷清小院,满院随风飘荡的红绸艳缎却一点也不冷清。
寒诺的眉头狠狠一跳……
来送晚饭的老管家瞧了一眼立在院门口迟迟迈不开步子的小主子,十分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难处:“公主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