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一切会好起来的。”
“夜阑，你真是自作聪明。”我苦笑着，“你计划好了一切，却忘了你的心。你算对了一切，却没料到我不会杀你。”
夜阑颤抖着。
我的神色渐渐黯然下去：“其实，我也没料到，你我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没算对那开头，就更算不对这结尾。”我费力看着夜阑，“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过。”
夜阑看着我胸口的一滩血迹，不知所措。
“夜阑，你算错了我，我也算错了你。我们就这样罢，难道不好？”
我感觉自己的手脚渐渐凉了下去。
“你以扳倒丞相府伤了我，我以一死惩罚了你。咱俩算是两清了，行不行？”
夜阑只是摇头，他附在我耳边，声嘶力竭：“清歌，你不许死！你不许死！”
身上所有力量都被抽离，死亡之夜仿佛在向我招手。迎接我的，将是死寂的永恒。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所有，听见了所有。
刹那间，往事繁华落尽，执念随风而逝，徒留下一声轻轻叹息……
“夜阑，我累了。”
—————美人有泪—————
竹夫人叹了口气，道：“前一天，清歌用那件嫁衣，找我换了鸠羽的毒液和解药。我只当是她要赌一把。却不想再次开门时，但见一年轻男子颓然坐在地上，双眼呆滞，像是丢了魂儿。而他的怀中，抱着的就是清歌尸体。”
“那男子听见动静，默默地回过头来。”竹夫人惋惜道，“我能说什么，只能告诉夜阑，这是清歌自己的选择。”
“有着血迹的嫁衣留了下来，男子用自己素白的外套，裹了那具尸体，默默地向山下走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清歌。我知道，我再也不会看见她了。”
竹夫人的故事已悲剧告终，罄瑶却许久不能回神。
竹夫人轻声一笑，看看已经西斜的太阳。她悠闲地舒展着身子，满含笑意，看着兀自发呆的罄瑶。
“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也要好好休息。明天我想吃烤鸡，做得好，我再给你讲下一个故事。”
（本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