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昏迷过去,被捞上来时奄奄一息,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脆弱而惹人怜惜。
但赵远戈只不过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声对佣人交代:把她丢回房里去。
秦小栀站在一旁,幽幽地叹了口气:小越可能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婵,想一死了之。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呵,想死?赵远戈目中燃起恨意,没那么简单,她还没给阿婵赎够罪,我是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的!
赵家的私人医生离开后,赵远戈立马步入白越的房间,他端起桌上的一杯凉水,朝着白越的脸上狠狠泼下。
白越抖了一下,茫然地睁开眼,昏迷之前的回忆涌入脑海,她惊慌地喊道:救命!
你别装了。赵远戈嫌恶地看着白越,你的演技太浮夸了,那么浅的泳池也能淹死人?
白越避开赵远戈的目光,无措地道:我没有装,我真的很怕水,我小时候差点被淹死过一次。
赵远戈冷笑一声:是吗?那时候怎么没把你淹死,如果你那时候死了,阿婵现在也就不会死了!
想到白婵,不仅赵远戈痛,白越的心里也是如同千刀万剐一般的痛。
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将所有情绪都敛在发丝投下的阴影之中。
之后的几天,赵家的佣人们将所有脏话累活都交给了白越来做。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得罪了赵远戈,惯会见风使舵的他们便人人都来踩一脚。
她睡在赵家最狭隘的下人房间里,没有任何取暖的设备,深秋的夜里只能用薄薄的毯子将自己裹起来瑟瑟发抖。
这天,白越前一晚过了凌晨才回到房里,却在清早五点就被管家叫起来,让她去打扫后院里的假山。
白越强撑着倦意,拿起打扫工具走进后院,此时天都还没亮,四野一片漆黑。
赵家后院的假山足有数十座,白越打扫了整整一天,从天黑到天亮,又到天黑,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座最高的假山。
假山陡峭,白越费尽力气才带着工具爬上去。她将工具在一旁放好,忽然觉得一阵晕眩,眼前天昏地暗,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倒下。
啊!
白越尖叫了一声,整个人从假山上摔落下来,匆忙之中她勉强用手护住头,但仍被山腰上林立的乱石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