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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早就已经一笔勾销了。当初恩义已绝,姜权带着自己的兵力南伐,最终和姜帑分土而王,各自称帝。只是姜权两年前便已亡故,如今周国皇室大权旁落,只能处处受制于他人。
“今日堂前三击掌,从此你我父子恩断义绝,再无牵连。”这句话时常响彻在姜帑的耳里,他也清楚地知道,现在周国龙椅上坐着的是自己还年幼的孙子,大周王业易主只在旦夕之间。
炎夏永昼,洛歌城日头已然西斜,夕阳如往常一样打在那些王气四溢的琉璃瓦上,皇宫依旧如故,巍峨而又寂然无声。宫城帝气蒸蔚,金碧辉煌,各处宫阁宇殿峥嵘轩峻,花园山石蓊蔚洇润,显尽了昌明隆盛之邦的气度。
姜帑自知将不久于人世,现在却没由来地觉得心目清爽,精神抖擞了几分,他想道如能在有生之年再看一眼这他一手创建的出来的繁华便也有几分欣慰了,于是下旨说要上“织云楼”,太子阻劝不住,就命内侍将姜帑移驾到天下第一高楼织云楼上。顶层上的入口门旁两侧分别写着: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门楣上大书“织云楼”三字。众人一上高楼就觉得微微有几分的寒意,宫人忙笼上带上来的火盆。
按姜帑的吩咐众人退出,只留下皇女孙姜娍守着。“娍儿,你扶朕起来,朕想要起来坐坐。”姜帑有些虚弱地说道。
姜娍坐在床沿跟前,劝道:“皇祖父您还是不要起来了,您应该仔细调养才是,这样您的病才能好得快些。等您好起来了,娍儿就和您再共论天下,您说好不好?”
姜帑微微一笑,道:“你还是扶皇祖父起来吧,皇祖父现在就和你共论天下,不然……”姜帑抬眼叹了口气继续道:“不然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姜娍心中清楚,皇祖父现在是回光返照之相,所剩时日只在一瞬了。想到这里心里便觉一酸,胸口沉闷疼痛,强忍着眼泪道:“会有机会的,只要太医们再调治一段时日,您定会好起来的,您现在还是好好休养吧。”说着便站起来回过身去,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姜帑道:“你就扶皇祖父起来靠着坐坐,不会有大碍的,我已病无可医,我自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