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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看着老母,老母的心忽的就被揪了一下,好疼。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老母回过神来,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见那个小小的身子还在地上跪着,不由得心里一软,又不好亲手去扶,正说让忘忧翁帮忙扶起来,就听见旁边叽叽喳喳的,转身一看,好家伙,原先已经乖乖回去睡觉的鸡们鸭们现在全都出来了,一个个挤在洞口的茱萸花下往里面瞅,现在也不说怕碰到什么登徒子了,一个比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纷纷拽着茱萸叶子挡住半块脸假装淑女,媚眼如丝愣是将夜游神漆黑的脸上看出一大片的红晕来。
老母脸上立刻挂不住了,捂嘴干咳一声,都没反应,再咳一声,还是没人理她,连咳三声,茱萸花已经被扯得东倒西歪了,老母大袖一甩伸出手来作势要掐九天雷决,一个法印还没打出来,鸡们鸭们已然凭空不见了,忘忧翁也消失了,只剩下桌上一只正在打转的空碗证明刚才旁边是有人的。
以后夜游神就成了南阳山的常客,每次来老母都给他做粟米粥喝,不管咸的淡的还是糊的夜游神都吃的津津有味。我捅捅旁边已经石化的忘忧翁,哎,不是说夜游神只食朝露,不吃凡间之物的吗?忘忧翁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但凡有点吃的谁乐意去喝露水,那玩意儿也就哄哄上面那位,忘忧翁用手指指天。还有,谁告诉你这儿是凡间了?这儿是洞天福地,是长蟠桃的地方。哎不说了,那小个子快把一锅粥喝光了,我得赶紧盛点去。
忘忧翁恬着脸把碗伸了过去,老母刚好舀出一勺来,朝着忘忧翁的碗过去,忘忧翁满心欢喜,口里却是谦虚地说道:“哎呀一碗就够了,一碗就够了”。勺子却像长了眼睛般跨过他的碗,直奔夜游神的碗而去。什么眼神,忘忧翁不满地嘀咕着,没见黑小子的碗里还有不少嘛。
老母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将整个锅推到他怀里,去去门口吃去。忘忧翁瞅了一眼锅底,嗯还好,还剩了点。欢欢喜喜地奔出门去,对着刚升起的月亮唱了个喏,背靠着树坐下,拿勺就着锅喝起来。哎,黑小子吃那么多,当心哪天胖的飞不起来。
里面,吃得正欢的夜游神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