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一起走!”
这孩子是这世上唯一跟她还有血脉的生命。
从前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这个孩子只会是她生命里的过客,所以她从不让自己多爱他一分。
她怕越爱越在乎,失去的时候就越痛,可她现在一无所有了,她忽然就不想给了。
“你肯定不缺女人,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的,可我不一样,妈妈不在了,我就只剩下他了,求你让我带走他……”
宁愿伤痕累累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像一只孤苦无依的可怜小猫。
到最后白夜洲低头,抬手扣住她的下巴,缓缓的倾吐出危险的气息。
“我的孩子,死都要死在白家。”
宁愿的身子蓦地一僵,瞬间转为冰冷,攥紧他的手也寸寸松开。
白夜洲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他向来不是慈善家,更不会随便施舍,血雨腥风这么多年,悲惨与绝望铸就了他铜墙铁壁般的铁石心肠。
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慰问她,就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宁愿却不肯死心,艰难的扶着肚子爬起来。
在白夜洲手触及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她赤脚下了床,小跑几步直直的跪在了白夜洲身后。
她将白夜洲当成最后的浮萍,跪了下去。
战士的脊背宁折不弯,但宁愿的脊梁在被逼上绝路的这一刻,终于向着白夜洲妥协。
“这样呢?我跪下求你。”她嗓音沙哑,眸中决绝。
白夜洲嘲弄的唇勾起,将衣服从她手心里挣脱开,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开门离去。
砰——
冰冷的关门声过后,宁愿无力的抱紧了自己。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呼吸困难,可却不肯让自己哭出来
未来荆棘丛生,她身上的刺早已被残忍的现实狠狠拔光。
如今她要学会适应,学会给未来晦暗无力的天色寻找一线希望。
白夜洲离开宁愿的主卧,从容不迫的脚步走向书房。
书房很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层层叠叠笼罩上来的夜色,冷风灌进窗口瑟瑟呼啸。
“百合,去查宁愿的资料。”
他沉沉的身体陷入椅背,薄唇溢出淡漠的声音。
冷面女人百合已经等在书房,她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桌上:“大少爷,资料已备好,请您过目。”
跟着白夜洲这么多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