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痴傻了。”端木渊痴笑着。
“殿下,这个仇,我们不报了好不好。”
“人造的孽是要还的。”端木渊撑起了身子,屋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谁这般聒噪。”
“像是前面宅子里传来的。”
“前面的宅子是谁家的?”
“是白家的。”
“白沐奇,白家?”
“是。”梁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逃不过端木渊的眼睛。端木渊用力的按着胸口才能勉强缓过气,跌跌撞撞的走到落地的木门前。屋外微弱的月光透过木门的缝隙照在端木渊的脸上。缝隙里看去,端木渊阴诡的目光瘆人的寒:“梁姨,您有什么要和我说。”
“殿下,白家大少爷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六年了。”
端木渊笑了起来:“死了……死的好,死了我就没什么顾忌了。”端木渊咳了两声,“果然,是我端木渊这辈子的挚友,连死都这么干净利落。”
白府的深处有一间与世隔绝的别院,平日里就是白沐辰的住处,除了白荣之外也就二夫人和红烛能进。别院的阁楼里拉紧了帘子。白沐辰褪去了粗布衣裳,除去了缠在胸口的白布后一股脑的缩到了浴桶里,舒服的让人打了个机灵。
“红烛,帮我搓个背!”
“来了!”红烛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帕子走到白沐辰身后,“啊!”红烛手里的帕子落到了浴桶里,溅的白沐辰满脸是水。
“红烛你干嘛那么大惊小怪的啊。”白沐辰一边摸着自己脸上的水一边说。
“小姐……”女儿家最喜欢的就是哭鼻子,红烛抚摸着白沐辰背上的伤口,眼泪失控一般的流了出来:“小姐,你身上………”平日里只有在这方别院里,红烛才能唤一句小姐。
“打仗嘛,总要挂点彩的。诶哟我的小红烛,别哭了,哭的我心肝都疼了。”说着白沐辰拧干了帕子,抬手替红烛擦干了眼泪。白沐辰背上的伤口错落无序,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一起,仅看这些疤痕就知道白沐辰受过什么苦。
“小姐……你受伤的时候该有多痛啊。”红烛说着说着眼泪又滴了下来。
“诶哟,小祖宗我洗澡水都给你哭成泪海了,可要心疼死我了呀。”
白沐辰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批过一卦。卦里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