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转手又将一块云锦丝帕,双手递到了荀夫人面前。
容嬷嬷,你说那小杂种能高中么?荀夫人用云锦丝帕擦着嘴角问道。
听到这话,容嬷嬷楞了一下,暗中飞快了扫了一眼荀夫人,不过后者的表情,却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让人判断不出她的心思。
回夫人话!
容嬷嬷思考了下后道:那个小杂种,武没缚鸡之力,文这方面,倒是不能太小觎了他,倒是有了那个贱人的几分矫情才气,他孟浩做的文章,老身听说,曾经还得到过文坛大家,唯心论学大家‘柳暮清’的赞许,而这一次,举人们的主考官,老身听说,那主考官提学御史‘吴清澈’,不但是柳暮清的同门学子,而且和那柳暮清可是至交好友!
哦?荀夫人轻应了声:那柳暮清,我倒是听说过,那人的确是有几分大才,在士子文人当中,也是颇受尊崇,就连老爷,曾经在我面前也赞他过几句!
老爷都赞过那柳暮清?容嬷嬷鸡皮老脸一凝。
嗤!听到这话,荀夫人倒是笑了,只是嘴角有些玩味:老爷曾说,那柳暮清才华横溢,甚至再过数十年,便是开宗立派,也不为过。只不过老爷还说,这人,才情虽高,情商却是偏低,要不是这样的话,以他的名声,朝廷早就招揽他入朝为官了。
夫人说的极是!容嬷嬷虽然听不太懂,不过马屁总是可以拍的。
而且,最致命的是那柳暮清,他提倡的是——唯心论学!
荀夫人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字字顿挫,就像是金器砸钢铁似的铿锵:自古君王之道,讲究是一个‘君权神授,既寿永昌’。那唯心论学是什么?讲究随心所欲?性情所致,就算是君王大帝也能肆意抨击?说直白了,那简直就是挑战君权神威,自寻死路,要不是看在柳暮清,在文坛当中的地位,圣君怕是早已下旨,将那柳暮清下狱去了。
按夫人您的说法,那小杂种这一次中举,怕是难了?
容嬷嬷眼睛珠子一转,幽幽口吻:这一届的提学御史吴清澈,既然和那柳暮清是同门学子,而且又是志同道合的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