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屋顶,扑到马厩,骑上坐骑便从西院奔出。
刚出院门,便见门外数骑相侯,光看衣着,便知是讲武堂。为首那人身材矮壮,面上豹头环眼,颔下短须如针。此时敬之已驰到他身侧,见他似是众人头领,也不搭话,一掌向他拍去,口中喝到:“倒下。”那人见他一掌击来,并不惊慌,口中冷喝一声“哪里走”,早已出掌如电。敬之不虞这人看似寻常莽汉,出掌却又快又沉,一惊间二人手掌早已对上。那人掌力大是浑厚,只一掌便把敬之震的吐出一口血来。
敬之匆忙间急拉缰绳,以免坠下,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人。却见他容貌虽然粗犷,身上却大有气势,隐有大家风范。敬之心道:“此人掌力如此雄浑,与沈狂差相放佛,又兼如此威仪,定是讲武堂大将了。”一念到此,隐约猜出那人身份,心头大叫不妙。
那粗豪大汉冷哼一声,道:“你只道前门围有重兵,我却偏要在侧院伏下奇兵!”敬之打量此时局势,见他身后还有四骑,此时也已散作弧形,以防自己逃逸。那大汉见敬之目光闪烁,猜到他心中算盘,当下“嘿嘿”冷笑。
敬之闻他讪笑,心中更是焦急,思了片刻,也无良策。眼见众骑缓缓逼近,募得长啸一声,奔驰间双掌一按马背,人已腾空而起。他身子悬空,双手并掌互握,好似陀螺一般往那汉子钻去。
那汉子陡然见了这等怪招,也是一愣,心想竟有人拿身子当武器,真是奇也怪哉。眼见敬之身子已钻至身前,双掌更是离面门不到两尺,那汉子虎吼一声,腰臀间生出一股大力,人已仰靠马背,双掌直直往上推出,正中敬之胸间。
敬之被他双掌击中,又狂喷出一口鲜血,霎那间便已眼冒金星。那汉子身后居中两骑见敬之从空中扑来,各提钢刀往敬之砍去,无奈敬之早被那汉子震的拔高半丈有余,这一砍之下纷纷挥空。也是敬之座下那白马通灵,一眨眼功夫便冲出众人包围,待敬之落下,正好将他接住。敬之落在马背,抓住缰绳便狂奔而去。
讲武堂数骑正待追去,那粗犷汉子冷哼道:“他生受我两掌,焉能活命?前面自有东亭把关,便把这功劳让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