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听得让人很不舒服。
"这到底是罪妇髻,还是新妇髻?你倒是说呀?"宛平城催了一句。
"这当然是罪妇髻,连我都看出来了,难道雅夫人没看出来,宛家有奴存心欺主,居然敢如此折辱主子,其心可诛……如果宛家真没有这种识辨能力,澜山身边自有经验丰富的婆子来作裁判……"
萧湛冷不伶丁再次插进一句,简单粗暴表明立场,当众护妻。
梅儿顿时吓瘫在了地上,一脸要晕过去的模样--她真的真的没料到新姑爷居然也识得发式。
莲夫人面色瞬间惨白。
雅夫人呢,可识趣了,她立马起身,刻意上前绕着云苒看了两眼,转身却给梁姑姑一记重重耳光,利叱道:"怎么管教下人的?竟敢给主子梳这种发髻,来人,把梅儿拖下去……"
"等一下……"云苒突然叫停,"雅夫人,在给这个奴婢定罪之前,我另有一件事必须马上向父亲禀告……待禀完了,再来定夺如何处理梅儿……"
宛平城听着直皱眉,"你还有什么事要禀?"
萧湛翘首以待,也好奇她还会折腾出什么事来。
云苒回道:"父亲,有句话我想问梅儿。"
"你去问吧!"
"多谢父亲。"
云苒来到梅儿面前,看着这奴婢瑟瑟发抖的模样,淡淡道:"梅儿,本小姐有句话要问你,你若实话实说,我可以饶你,否则,你今日只怕性命难保。"
梅儿吓得直哆嗦,一脸畏惧地望了一眼,才道:"你……你想问什么?"
"刚刚你在侍妆前,是不是在香炉里添了香料?"
没头没脑这般一问,却吓得梅儿直接叩起了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那香是有人让我加进去的……"
在场众人都迷惑了: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怎么就把梅儿吓成这样?
萧湛则若有所思。
"小六,这贱奴往香炉添了什么香?"
宛平城高声询问,想知道其中玄机。
"你自己说!"云苒凉凉命令。
"是……断息香……"梅儿叩首在地上,颤颤微微答了一句。
三个字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面色大变。
所谓断息香,就是断人子息的,闻一日两日不打紧,长久吸闻,女子会不孕,男子会不育,在大青洲,这是断人子孙的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