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弱,兵临城下,太祖只派国师一人劝降,国师妙吐莲花,不费一兵一卒便是拿下京城,武将何用?怕是那时候,都端着大刀在营帐里安睡吧。”
“舒小少爷混淆视听了,若非开国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揭竿起义,何来今朝太平。”谢怀夏不服气。
“谢五姑娘说得好,所谓揭竿起义,为何?是为压迫中求生存,若非逼到绝境,武将何以报国,多少武将是当真甘愿为箭靶子?人在沙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士兵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战,岂能等同于文臣,一笔一划,皆是据理力争,口诛笔伐,均是为了安天下之太平。”
“你……你蛮不讲理,谁说武将只是为了活……”
“夏儿,够了。”靖武侯忍不住怒斥了一句,谢怀夏心中怒火难平,一双凤眼气得眼皮子一抖一抖的,原本的殷唇被咬得发白,这个姓舒的,真真是不识好歹,哪里有来了人家里骂人的。
谢怀夏直起身子,昂首只是一句:“怀夏身子不舒坦,先回房了。”说完便是离开。
舒小少爷扬了扬身子,瞧着靖武侯的脸色不佳,只是笑着问了一句:“等了许久,还不知道大儒士何时入席?莫让大家,都等急了。”
靖武侯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看着舒小少爷,只是吩咐了旁边的管家再去厢房催促。
舒公瑾忽而觉得了然无趣,他指尖随意拨弄着腰间的香囊穗子,忽而道:“既然谢三姑娘身子不适离席了,却不知,靖武侯对此话题,如何看待?”
谢怀宁停住手中的筷子,她正准备夹起那白瓷盘子里的豆沙酥饼,却听着这小少爷点了父亲的名,之前只觉得舒小少爷直言不讳,不解风情,如今,却是有些强人所难的味道了。
谢怀宁早些听说荣国公今日早朝提出要削减军饷,被朝中一干武将极力反对,圣上亦是驳斥了荣国公的奏请,本以为不过是朝中的事儿,祸不及后堂,却没想到,这舒小少爷今日是来报仇来了,什么策论,什么文臣武将,难不成今日,都是为了当日朝堂争论来拉下靖武侯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