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造化弄人,也不是一己之力可以挽回的事情。
“皇兄准了?”
“恩。殿下……”欲言又止。
“犴庆公公想要说什么?”
“奴才告老还乡之前,皇上曾经私下里见过奴才,有些话希望我带给九殿下。”犴庆摇了摇头,似乎是感到无可奈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犴庆公公暂说无妨。”九殿下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绕了这么久,竟然只是为了带一句话,岂不大材小用?
“皇上让我告诉殿下两句话,‘蚍蜉撼大树,可笑而不自量’,‘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到此,犴庆明显的看到九殿下的脸上笑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似是压抑到了骨子里。他在心里哀叹,接着说,“皇上说,他觉得九殿下心里自是会有一个决断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鱼死网却难破也。”
“犴庆公公也累了吧,不妨在此歇息一番,回乡也不急在这一时。”犴庆看着九殿下那么难以理解的表情,没想到下一刻他就恢复了往日清风朗月的样子,说出的话也丝毫没给出一点反应。
“殿下,奴才话已经传到了,也歇息好了,也差不多该赶路了,殿下在合阳公务繁忙,哪还能让殿下在奴才身上耽误时间。再说,万没有平民闲居于官府的道理。”犴庆推辞,如今一不在宫,二不在朝,一届布衣,岂能逾制。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犴庆公公何必如此推辞。”楚忆卿力劝。
“殿下无需多说,奴才心意已决,只是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殿下注意一点。”犴庆站起身了,拒绝着九殿下的挽留,向外走了几步,又转回了头,冲跟在身后的九殿下说。
“您请说。”
“算了,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各位请留步。”犴庆的嘴巴动了动,许久都没有说出来,随后低下了头,摆了摆手,就又往门外走。
楚忆卿看着留不住他的人,自己也就并没有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