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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突然狠狠掐住了我喉咙。使我不得不瞪大了眼睛。我被他掐得血管都要爆裂了。只觉得太阳穴嘣嘣狂跳,耳朵里嗡嗡响成了一片。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在我被掐得几乎背过气的时候,隐约看见那个被捆在树身上的人猛烈地动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这时候我已无暇再去同情别人了。濒临死亡的绝望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就在我即将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脖子上了力道突然消失了。我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跌倒在地。一股久别的空气从嘴巴直管进胸腔,刺得我五脏六腑都跟着一揪。说实话,那种好像被几百根针刺到五脏六腑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我宁可马上死了,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可惜身体并不听我的使唤,又大口地吸了一口气。这回没有第一次那么疼了。我卷曲着身子缩了一会儿才如蒙大赦般地又长出了口气。
石膏脸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半晌才问。[疼吗?]
我浑身力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更没有精力再去害怕了。只能木讷地看着他。他又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说道。[你的痛苦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他的手指指向老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艰难地转过头。却见那个捆在树上的人也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现在我可以肯定刚才我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了。因为他此时此刻正保持着一种挣扎中的姿势。我清楚的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是以一种很无力的任人宰割的大字型被捆在树上的。而且,我觉得这棵老树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儿了。它好像……是在动的。
我使劲眨了眨眼,好让自己的视野更为清晰些。我这才发现,他身上那些被树根穿出来的伤口正往外涌着液体。奇怪的是,那些液体并不是血液,而更像是透明的水。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无法形容的残酷。
那些树根像是被伤口中流出的液体刺激到了一样,竟然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着。它们像是有意识一样肆无忌惮地四处蔓延。更有一些正往那人的身体里钻。而那个人对此竟然毫无反应,只是直直地盯着我。
看到眼前这一幕,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