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氏看来已经是高看萧子衿了。登车前,她依制该对柯氏行拜别礼数,但迎风而立的萧子衿只是定定的站着,许久单手撩开盖头,“母妃,希望你不要后悔,女儿会想你的!”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她潇洒转身推开搀扶的人径直上了马车。十一唯唯诺诺的跟了上去,心中有些担忧,说完就盖上盖头的萧子衿自然没看见柯氏那险些绿了的脸色。
秦海和高莽带着崤山营未曾并入萧子岳旗下的百余人候在城门口处,待迎亲送嫁的队伍过来才并入这绵延百里的仪仗队中,没有迎亲着脸上的喜悦,也没有送亲者脸上的期盼,他们几乎个个顶着苦瓜脸,但又能怎样,还是只能为了主子忍下来。
京都陵王府后院的信鸽笼子不时的有飞鸽传来,他偶尔有兴致抽出一张看看,大多数时间都是喝喝茶看看书,锦榻的旁边还摆了个棋盘。一只不长眼的白鸽落到赵熙的胸口,在那华美锦缎织就的衣服上时不时挪动几步踩上几脚。赵熙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紫砂茶具,抽出它脚上绑着的信笺,“原来北宁王五日前匆匆赶回北境是因为这个!”他忽然有些同情那个老王爷了,这边他还在极力同皇上周旋,希望能取消这门婚事,那边王妃就迫不及待的将女儿送嫁过来。皇上绝不会放弃这个制衡北境的机会,这不一面陪着老王爷周旋,一面迎亲的队伍都已经接到人往京里赶路了。
“何事能让你如此开怀?”初春时节,天气还有些冷,京都不比北境,虽不用穿着厚重的袄子,但是这衣服也得添个好几层才能保暖。是以越王赵澈在这样的时节摇扇子,很不出意外的糟了赵熙一记白眼。
他收回无奈的目光,吩咐人在身后加了几个软垫子这才靠坐起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赵澈一扇子敲过去,被他巧妙的躲开,擦过额头落在了肩膀之上,“臭小子,半年多不见,如今见着我连皇叔都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