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连站在外面的他都能闻见,那么就说明里面的人是负伤状态。
他时常锻炼,又学了一点小的格斗技巧,真有什么事,就算制服不了对方,逃跑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想着,他便扭开门把手将浴室门推开来,然而,门还没有完全推开,他就被一双手狠狠拽进了门里。
那双手力气实在是太大,温舒然根本来不及反应,领子给人揪住后拉扯他的力道勒得脖颈发疼,紧接着,后脑勺便磕在了墙上,一阵锐痛,随之,手中一空,水果刀被人抽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压在了浴室的墙上,对方已经把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制住他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很强壮的男人。
男人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五官深邃,如刀锋刻成般透着硬朗,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额上全是冷汗,他的左眼从上自下划着一条伤疤,还未结疤,看起来像是才受的伤,只得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看着他。
——刚才这人是靠在墙边?温舒然皱起眉,他莫名觉得男人有点眼熟,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紧紧的贴着他的肉,甚至还有些痛,大概出了点血,温舒然不敢乱动,由于这个姿势,他和男人挨得很近。
温舒然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宛如一只受伤的困兽,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也能清楚的看到浴室中央处的大滩染了水的血迹。
——也难怪在浴室门口就能闻到血腥味。
男人的衣物很湿,像是才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透过接触,连带着也把温舒然的衣服浸湿了。
温舒然心里有了点谱,他有心想说点什么,但是抵在他脖子上到底水果刀又按得很紧,想了想,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举起了双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配合。
水果刀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我可以放开你,但是,别叫,能做到吗。”那是很浑厚低沉的男声,有点冷,带着很久未开口说话后所带来的嘶哑,含着一种历经困苦的沧桑,以及一种微不可察的劳累感。
温舒然嗯了一声,然后又补充:“能。”
浴室的窗户完好无损,这人……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