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又患得患失起来,说了又怎样,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其实说归说,如今的我思想早已不如刚毕业时那样有棱角,上面布置的事在发几句牢骚后还是认认真真做好的。平日工作就不多,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只是看不惯镇上为什么不把这种态度放在别的实事上呢,那一定能办成不少实实在在的好事的。
我无奈地放下画集去领红纸,回来时胡杰脸色怪异地看着我说,镇长说你只写标语就行,其他的事由我来做吧。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风风火火的交代任务,现在却又反口,难道又有什么新的任务,问了胡杰,他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这些事全由他来干就行了,包括幕前和幕后的。我想再问什么,胡杰掩饰着偏过脸,说他忙得很便转身出去了。
领导来了,胡杰忙得脚不点地,我却能清闲地坐在办公室里看我的画集,但总看不进去,总感到怪不踏实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头,但又想不明白。领导们走了,单位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胡杰还余留着引人注目后的兴奋,但我总算可以安安心心地研究我的画了。
周末的例会上,照例的总结上周安排下周工作后,钱科长突然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满脸严肃地说,接下来我要给单位里一些人敲敲警钟。这话一出,一双双懒散的眼睛顿时聚起了好奇而忐忑的光芒。钱科长环视了一周,确定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了,才慢吞吞地说开,如果你本人对单位有意见,可以向上级直接提出来,在背后议论是极端恶劣的行为。前段时间有领导到镇上指导工作,传达精神,有人竟然说这是无聊的面子工程!试问这是什么样的态度!还有,单位是工作的地方,不允许把自己的娱乐带到办公室,这样的工作态度必须改一改了。当然,中午休息时候正当地放松一下是可以的,有人竟以这个为借口,堂皇地占用工作时间。至于是谁,各人心里有数,领导关心大家,就不在这里点名批评了……
后面的我再也没听到,只感到热血往脑袋上涌,双手紧握在一起微微颤抖着。我愤愤地扫了一眼胡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