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回头禀告了离安魔君那雷泽女将的事,便引得他几分好奇,立刻便递了名帖与静窈,请她去西荒魔界做客。
静窈未曾想过痛痛快快打了一仗还能交个挚友,自然是欣然应允。在她父君将将禁足她的那一日,便趁着月黑风高欢天喜地独自一人去了西荒。
她父君母后委实后知后觉,虽然未去下界西荒逮她,但不免生了有几分担心,生怕这魔君同静窈之间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孽缘来。
自然,因她一双父母从不晓得她对白辰的那点心思,固然有此一虑。但静窈数万年来广交天下良朋知己,素来将风月之事与知己之情分得甚开。彼时她心中情有所属,惟牵一人,端的是至死不渝的情义。
这数万年来,静窈时常都会想,自己当初年少不经事时所中意的那个人,究竟是青丘之国榕树下那个清疏冷漠的九皇子白辰,还是凡界临安书塾里温文尔雅的柳青阳。但后来她想得明白,想得透彻。青阳也好,白辰也罢,不过一个代号罢了。
三万余年来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当年她心里所爱慕的,一直是他。
如若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在御宗初初的那两万年里,静窈其实一直觉得,白辰心里实是有她的。
自然,静窈打小就是个缺根筋的,除了知道自己满心欢喜中意人家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因此常常苦恼于此,辗转反侧思虑于这个千古难题的答案。
至于她为何会这般觉得,起因便要归功于御宗里同样很是中意静窈的一个同窗。
那同窗因为很中意静窈,平日里便时时刻刻多对她留心注意些,终于有一日发现了她同白辰的小秘密。
然那位同窗也是个缺根筋的,上去便很不客气地问白辰:“于是你每日天不亮且没用早膳便从延庆宫一路走到昭阳宫去等她梳妆完毕再一同去御宗学堂?”
他如此这般一气呵成,不劈一点句读,当即便叫白辰九殿下清俊的脸上有些泛红。
同样缺根筋的静窈在一旁听着,忽然露出了点没出息的微笑。
打那以后她便心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