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事情,对她来说太过不值,想多了,为难的只有自己罢了。
一出房门,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便从楼上传来,林若宁的脚步瞬间停在原地,倒不是这钢琴谈的有多好,而是那琴声中充满了一种对生命的渴求,让她产生一种共鸣,这是发自心灵的琴声,她可以想象出弹琴者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弹奏这么一首低缓却充满生机的乐章。
“是谁在弹琴?”林若宁不由地好奇问道。
霍姆斯先生微微一愣,紧接着笑道:“是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在这里疗养,走吃饭去吧。”霍姆斯先生看样子并不想回答林若宁的问题,只是给了她一个闪烁其词的答案,说着径直走到了餐厅。
林若宁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人家不想回答,自己的追问也就没有意思,想到这里她就紧紧跟着霍姆斯去吃饭。
象牙白的圆木饭桌上摆着一束精致的插花,色彩大多是淡雅的白色,看起来是那么纯白与干净,霍姆斯给林若宁摆好了餐具,像是在说家常话一般说道:“这个全麦面包是我今天早上刚烤的,看样子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在吃饭之前,我想问一下,这里距离机场有多远?”林若宁只是办了一个临时的签证,想着她快要回国了,身上的钱包也没有了,所以一想到回国,她就很为难。
“机场?这个我要想想。”霍姆斯先生转身又去温牛奶,“其实,你没有必要急着回去,你的病情还没有彻底稳定,为什么不在英国多待一会?”
透明色的玻璃杯中缓缓注入纯白色的液体,等到离杯口一公分的时候,霍姆斯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牛奶递给林若宁,自己也端着一杯牛奶走到餐桌前坐下。
“其实,我是想回国了。”是的,她想回家了,那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死党,伦敦的一切一切她都不习惯。
“那你病情好了,我就带你去机场。”霍姆斯先生的眼神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楼上才开口淡淡说道。
“谢谢你。”林若宁听到霍姆斯要带自己去机场的话后,心情一下子开朗了不少,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离开伦敦,忘掉倪安,忘掉发生过的一切。
微风吹来,窗外传来阵阵迷迭香的香气,楼上的琴声也渐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