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姑娘的婆婆也来吊过丧。
听了这话,朱氏又给她道喜,两人寒暄过后,赵七爷这才上前行礼,朱氏虽猜到他是谁,依旧后退一步预备还礼下去。
叶氏忙伸手拉住她,含笑道:"亲家太太何须多礼,我想着这孩子年轻,也要到灵前磕头上香的,索性就带了进来,你受他的礼是该当的,哪能还礼呢?"朱氏的还礼不过是做个样子,叶氏既这样说,也就站直身子坦然受了一礼。
赵七爷既负了磕头上香的任务,自然被领到灵堂完了这事。婉潞已知道赵七爷要进来,早回避到孝幔后。赵七爷行礼如仪,听到赞礼生在那里唱丧家答拜时候,眼不由看向孝幔背后,只能见到一个少女的侧影在孝幔上出现,身子俯下向自己所在方向行礼。
也不知她长的什么样子,这次出来时候,还曾和六哥说过,要先去瞧瞧嫂子,看是不是那种悍妇?六哥虽含笑说自己怎么这么喜欢开玩笑,但他眼角眉梢带出的期盼是能看到的。这重重孝幔,别说看清相貌,连身形如何都看不清楚。
这里的事情完了,赵七爷才重新被领到厅上,对朱氏重新见礼,续宗也要带到上面给叶氏见礼。各自行过礼,送过表礼,续宗虽年纪小,也要做了主人的事情,带着赵七爷下去。
婉潞这才从灵堂出来给叶氏见礼,方才续宗上来时候,叶氏细细瞧着,见他年纪虽小,礼数也还周到,答的话也算得体,论起年岁,这样大的娃娃就能如此,也算朱氏教导有方。只是不晓得婉潞被教导的如何?
继母要刻薄继子女,在这样人家自然不会像小户人家那样打骂不给吃的,只要在平日的教导里放纵不管,甚至找人来诱惑孩子,等出了个败子时候,再逐出家门,那时也没人会说这人管教不当。
若是女子,就什么都不教,等到长大时候再由人来诱惑,到时隐隐露出些口风,多有男子因为这种事情就逼令自尽的。等见了婉潞,见她面容虽有些憔悴,但礼仪一丝不差,说的话也大大方方,没有一丝怯意,叶氏这才松一口气,对朱氏不免高看一眼。说的话也比方才亲热些:"亲家太太这样的,倒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