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他又经常在半夜惊醒,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此外瑞德曾经自述,没有长官的命令,小便解不出来。也就是说,在长期的体制控制之下,不仅仅是人的思想、行为,甚至生理也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就是被体制化了。
对于个体来说,群体就是体制,我们的生活只是一种模仿。因为别人都这样生活,所以我们也这样生活。因此很多在城市中生活的人显得贫瘠无趣。读书——工作——结婚——生子——教孩子读书。我们总是知道后面要做什么,因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体制。毕业后谁不找工作呢?然而跨出校门之后,一种想找回组织的本能袭来,这就是制度的体制化。我们就像一群在冰面上集体爬行的螃蟹,因为同伴都在向前爬,所以我们就跟着爬,但是我们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看来,人的一生就是一个庞大的体制,谁能跳出这个旋涡呢?不管你行不行愿不愿意,读书,找个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结婚,工作,老死。我们可以不这样活着吗?我们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去生活,跳出这个读书育子的旋涡?为了这样的想法,我常常想自己突然遇到车祸,或者遇到一场地震,让我有借口跳出这个被体制化的生活轨道。有时我甚至希望剜去自己的双眼或者口舌,借以跳出这不能改变的生命,就像上古的琴师熏瞎自己的双眼来专心练琴一样。但是谁又真正属于自己呢?
舍与得
2009年6月18日,也就是在我的生日这天,我做了平生以来最有魄力的一件事——辞职。当时,我的主管和另外两个领导,一同劝我不要离开,因为我的工作还是比较出色的。她说再过一段时间公司就会调整工作分配,这是一个很好的提升机会,我的工作一直不错,机会是我们部里最大的,何苦在这个时候辞职呢?我当时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后来临行时,我说,我的工作不在这里,而是在路上,完成我未曾圆满的生命。她也一笑,我们总算互相理解了。
当我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同组的同事都感到奇怪,但我内心是狂喜的,我知道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