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鲜血和泪水，这皇座下不知藏了多少累累白骨……”
“……太子不可说这样的话。”阿风蹙起了眉，竭力地保持自己的声音平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文长忽然就像失了力一般地松了手，“若是皇位要用他人的命去换，那我宁可不要……”
“你听见了吗……我宁可不要！”文长深深看着阿风的双眼，像是要看到他内心深处。
“太子……您在……说什么……”阿风艰难地开口。
“那只烛我刚才去看了，尚余半只，但我想国家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吧。”似是不愿再多争辩，文长突然起身，快没出门外却又停下道。“……你好好睡吧，注意身体。”
阿风突然就有一种错觉，仿佛文长刚刚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并不是对他说的。
他无言地躺回床上，思绪一片混乱，不知不觉间浮浮沉沉地入了眠。梦中，他看到见到自己扶着奄奄一息的国师郡晃坐在雪地里，漫天的大雪，下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郡晃身上没有一丝的伤口，血却染红了身后的雪地。
“死的不该是你……”他伸出颤抖的手，“不该是你……”手刚刚覆了上去，郡晃的脸却变成了文长的。
他的手一僵，紧接着胸口传来郁结的痛苦强迫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刚刚张开嘴便灌了一嘴的冰冷。他慌忙地咳嗽，脸上湿湿热热的。
他一擦，血和泪水便混了一手。
他们的死，都是为你。
白月光靠坐在塔上的窗边，瘦小的身子刚好占满了窗框。他双眼微闭，宽大的袖袍垂在身侧，隐隐可见露出的食指与拇指有规律地一碰一分。
驱使小鬼窥探记忆虽然损耗颇多，但却意外地让他发现了如此多的秘密。白月光猛地睁开双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趟皇宫终究还是白跑了，既然国师已经不在，也不需要和温声晚继续假装下去了。他轻巧地跳回地面，理了理袖袍里的黄符，左颊浮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已经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还未走出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阴冷。
白月光停住了脚步，歪着小脑袋仔细地听着。
滴答、滴答。
身后飘来传来一股子尸臭的味道，白月光也不回头，好整以暇地玩弄着手中的黄符，滴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