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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是山里女人自己纺的粗布做的,鞋底冬暖夏凉防菌除臭,是用乌拉草一圈圈盘出来的。
这种鞋是大兴安岭地区的特色,当地的女人们管这种鞋叫草扎子。
当时看见这只断脚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有了一种要吐的感觉。那感觉很强烈,但并不是我害怕,纯属是我第一次看见人的断肢,感觉很恶心罢了。
余合看着树下的那只脚,他转头看向我,我怕他小瞧我,强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
我们两个彼此对视,余合皱着眉头走到了那棵树边,他蹲下身先看看树上的抓痕,随后毫不在意的拿起地上那只断脚,转身对我说:“妈的,咱来晚了,这只脚又凉又硬,女人在这里挣扎过,尸体一定被拖到别处起了!”
“啥,你……你说她死了?那是被……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我此时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所以精神有点不集中。
余合听我如此一问,当下气笑了:“还能有什么呀,狼呗!走,再往东边找!”
“等等!”听余合说此时还要往东边找,我真的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了,“我说班副,你家祖上是不是打猎的,你怎么知道在这里能找到女人脚呢,再往东走,咱是不是该遇见那头狼了?”
“你小子怕了?”
余合说着,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好似故意恶心我,竟将那只女人脚递给了我。
我看着他那副坏笑的样子,心说不能让这孙子小瞧了,虽然我心里很抗拒,但我还是装作不当回事的把它接了过来。
余合见我竟然接了,他也是愣了一下。
他盯着我半晌没说话,最终点头笑道:“行,按新兵来说,你还真对老子脾气,但别装了,想吐就吐吧,不丢人。我当初去湖南打土匪,第一次开枪就打死了一个男的,那场面我现在还记得,当他脑袋开花的时候,我就吐我们连长鞋上了!”
“你才要吐呢,不就是只女人脚吗,算个啥呀!”
我愣充好汉,把手里的女人脚摆弄了一圈,当我看见那白森森的骨茬,还有骨头里凝固的血液后,我是再也装不下去,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