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地上的呕吐物,陆温言微不可察地蹙眉,随后问:为什么见那几个混混?这是他来的目的。
楚衿对陆茯苓案的追查毫无进展,所以不打算告诉陆温言自己的猜测,怕又引起他厌恨,也怕他眼中那使人仿佛置于冰窖的嘲讽,于是敷衍:我就是在医院闲得无聊,随便走走。
她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彻底激怒陆温言,陆温言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知从哪儿拖出根手腕粗的铁链子靠近楚衿。
凌晨去监狱随便走走?这女人把他当傻子玩呢?!
楚衿,我果然还是对你太仁慈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明明走路时左腿有些变扭,但丝毫不妨碍他周身散发的撒旦气息。
面对这样一个他,楚衿满心满眼只想逃,却被他像捕食猎物般猛地扑倒在地,紧接着,他就拿那根黑粗的大铁链子拴住她的手脚,仿佛在拴他的私人禁脔。
你干嘛?这次又想对我来强的?
楚衿吐得虚脱了,身上没力气反抗,那张小嘴却很尖利,不依不饶地跟陆温言对峙。
陆温言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起身,回坐到轮椅上:别自作多情了,我嫌脏。
这话太伤人,楚衿一下咬住嘴唇,因为用力过猛咬出点血丝。
大混蛋,亏她先前还那么担心他!
在你说实话前,我不会放你出去,陆温言修长的手指抚平微皱的衬衫,转而摁下遥控器,轮椅慢悠悠的驶回门口,很快,仓库的铁门就被关上了,整座仓库剩下的唯一光源,就是角落那扇窗。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楚衿的心也越揪越紧,好在拴着她手脚的铁链还算长,她可以活动的范围不是那么狭隘。
她靠在墙角,脑中一直闪现着陆茯苓死时的那张面孔,她当时瞪大了眼睛,眼球似乎要把眼眶挣裂了,鲜红的嘴唇和惨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活生生一副厉鬼的模样!
哗!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黑腾腾的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把整个仓库照得惨白。
啊!楚衿顿时吓得直接跳起来,逃到窗边——唯一有丝亮光的地方。
闪电过后,窗外就开始打雷,****呼之欲出。为了清净,陆温言特意把别墅建在半山腰,深夜的别墅仿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