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的眼睛,很空灵,像是清澈无邪的小孩,又很沧桑,像是饱经风霜、看惯世态炎凉的老人,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在一瞬间,靖泱觉得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可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只是在这种场合,第一次面见王上,他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半分胆却之情,像是木偶毫无表情。
阮浩、陈谦两人也是十分的失望,本以为揭榜者为一高人,不想确实一稚气未脱的少年,房内气氛很是尴尬。
“草民拜见王上。”少年上前一步叩首拜倒。
靖泱失望的摆了摆手,有些愠恼的问道:“起来吧!你可知自己揭的是王榜?是寡人悬赏能人高士,来破四国联军,保卫我吴国江山的悬赏榜?”
“回王上,草民知道!”少年不卑不亢的回道。
“既然知道,你还敢接,算了,念你年少无知的份上,寡人今日不与你计较,你走吧!丞相送客。”靖泱由开始的欣喜过度,到现在的心灰意冷,情绪的过度起伏,使得他有些疲惫,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低沉的声音显得绝望而又愤怒。
阮浩听闻靖泱的逐客令,对少年做了个请的姿势,但少年似乎没有看到,依旧站着不动,且反问靖泱:“请问王上,您觉得能人高士应该是何容貌?是何装扮?”
这一问确实难住了在场的每个人,大家都是只知道要请能人高士,可是这能人高士长什么样子确实没有具体的概念,也许是白须长袍、仙风道骨,又或者是身壮如牛、力不可挡。
听的少年这一问,靖泱知道不可小瞧了眼前这个少年,也许他真有办法退敌,可是如果要把和能人高士联系在一起,却又无论如何也划不上等号,“这……”靖泱有些语塞道。
少年转身对阮浩说:“丞相近年来,头风可还有犯?师父他老人家托我向您问好!”
面对小年的问答,阮浩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旋即想到三年前,曾在泗水关都监修坝之时,头风发作,遇到高人玲珑子出手搭救,并留下药方,这几年一直服用,头风病早就止住了。当时玲珑子身边确实跟着一少年,有些惊讶问道:“尊师莫不是玲珑子前辈?”
听到玲珑子的名字,靖泱、陈谦都显得既震惊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