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显得温驯柔和许多。柳时威盯着被灯光模糊了轮廓得她,微微慌神,但也只是一瞬间,快速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陶粒则是在看到他时微怔了一秒,还算淡定,先把手里的汤放下后才看向他,俏皮得道:“我就说我们有心有灵犀,你总不信,看吧,你回来的时间可是刚刚好。”
她拉开椅子自顾自得坐下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柳时威心生厌烦。那一点点被撩拨到的情愫也像是一滴水瞬间蒸发。
“你怎么进来的?”他咬牙阴阳怪气得质问。修长的手搭在椅子背上,人却没有落座。
陶粒眨眨眼,“因为我聪明啊。”
柳时威被噎得说不出话。这女人!
“我来是有事找你,还是吃了饭再说吧。”不然她怕他吃不下去。
“不吃么?还是吃过了?这一桌可都是你爱吃的……啊!”
柳时威看到她的脸就生气,可恶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恶。就像是自作主张用了他的厨房自作主张做了这些菜的陶粒!
天真无邪,说得大概就是陶粒这样的人吧,她当真以为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么?简直好笑!
陶粒愣住了,眼圈渐渐发红,她辛苦了一下午的东西,全部被柳时威砸在地上。
她也许错了,不该找他来谈判的。强行扯出一分笑。
“既然你今天不开心,那我改天再来。”
“陶粒,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陶粒被柳时威拽到墙角逼视,话都是从牙缝一字一顿挤得。陶粒努力让自己微笑,艰涩得发声,“阿威,你紧张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现在就只是单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而已,这么难么?”
她连续找了他一个周,他都避而不见,她急了才会出此下策,可他就连跟她一起吃个饭都厌恶得不行,即便那一桌全部都是他最爱吃的。
这个温婉娇弱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又不卑不亢得问他,那么难么?柳时威不知为何忽然心里泛酸,却极力得逼迫自己忽视那种奇怪的感觉。多年之后,相思蚀骨,他烂醉如泥间还能恍惚听到她用轻飘飘的语气问,这么难么?
彼时,悔恨灼烧着神思,心痛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