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冰冰的场所,实在是足够吸引人的。可偏偏,馆长把他分配给了我,我今天还记得当时那些足以杀死我的眼神。
我晃晃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叹了口气,我揉揉肩膀,朝着工作台走去。
这次的对象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五官有些模糊,可是依稀还能看出她的美丽。听郁垒说这个女人是因为吃安眠药死的。本来应该是安安稳稳地死去,可是死前却被送去洗了胃。脸上和身上都是一些黄白交错的呕吐物,看起来十分狼狈。
“啧啧,红颜薄命。”我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郁垒招招手,“她的衣服呢?”
那女人身上就穿着睡裙,死得真算不上体面。照理说,家人应该会给她准备入葬的衣服。
郁垒神色怪异,拿出了一件大红色的婚纱:“听说这衣服是这个女人自己准备的。我觉得啊,这女人肯定是受了什么情伤。”一般的寿衣都是黑色或者是白色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准备了一件大红色的婚纱,郁垒初来乍到,这样不同寻常的事情让他有些紧张。
我见怪不怪,他工作的经验少,没见过这样的。可殡仪馆多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别说嫁衣,就算有人要穿奥特曼装下葬,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两人合力给死者穿上了衣服,十分合身,应该是专门定做的衣服。那婚纱,即便是我这个不知道名牌的人见了,都知道是价值不菲。那上面亮晶晶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觉得是玻璃。
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没有腐烂的迹象,那就不需要防腐药水。随身的箱子里是一套专业的工具,死人是没有化妆品含铅量过大之类的讲究,好用就行。我们很多时候都是直接用颜料上妆,各种颜色都能调配出来。所以虽然箱子里的东西不多,但是也够全。
我看了一眼郁垒,他还直直地盯着那个女人。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那女人本来就漂亮,穿上那红色的衣服,即使死了,也是耀眼夺目。我有些不耐,这是梦里,我也不担心郁垒记仇,挥了挥手:“看什么,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郁垒有些郁闷地瞪了我一眼,可他一个新人也不能和我这样的老人较真,尽管心里有些不高兴,却还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