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生生咽了下去。
他昨夜性致冲头不觉什么,此时一看才知道自己着实过了头,心虚但决不能承认,于是板着脸生硬道:女子当柔顺恭谨,你是王妃,行事岂可如此狂悖?
越青晏咬牙切齿,她前世竟不知道穆峥在床上还有这么禽兽的一面。
其实睁眼看到穆峥睡颜的时候,青晏有一瞬间恍惚,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片刻之后记忆涌上心头——死去、被休、重生、再嫁、争吵、合卺酒和一夜荒唐。青晏又羞又怒,抬腿刚要踹,一阵尖锐的酸痛便从腰部闪电般窜了上来,疼得她哎呀一声,瞬间就扑了,好半天没缓过劲来。这之后,她抽着嘴角审视了一遍自己惨兮兮的身子,打消了立刻把穆峥踹个半身不遂的念头——至少目前从体力上来说,这计划行不通。
结果现在,这个禽兽不自我反省,反倒教训起她来了?!
许是越青晏目光太过阴森,穆峥摸了摸脖子,不吭声了。
门外,等候多时的丫鬟们听见动静,告罪一声,捧了衣物鱼贯而入,打算侍奉主子洗漱。穆峥站起身,自然而然的抬起手,等越青晏伺候——他是王爷,洗漱更衣应由妻妾或小厮侍奉,寻常丫鬟是不能逾越近身的。然而抻着胳膊等了半天,一直不见动静。他一回头,就见越青晏在旁边自顾自的梳洗,根本就没搭理他!
穆峥的火又有点压不住,他其实不是那么暴躁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越青晏就忍不住气血翻腾,于是他重重的咳了一声。一旁的青晏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毕竟前世伺候了他那么多年,但她就当听不见,接过钰儿递来的手巾,解开裹着的亵衣,细细擦拭——周身不适,她更想沐浴,然而时间不够了,这桩婚事乃是皇上亲赐,按规矩成婚次日,新人需入宫谢恩,算算时辰,他们已经起晚了。
被无视的穆峥面上挂不住,看到越青晏旁若无人的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又觉得她不知羞耻——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毕竟之前彼此都没见过,完全是陌生人,而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