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迎面就把他拦下了。
带头的红叶脸上挂着冷笑，任由另两个人扶着自己，把包扎得夸张的那条腿递给陈贵福看：“杜茵把我打成这样，您是不是得来评评理？”
陈贵福直勾勾地看了那细长的腿半晌，这才把目光移到红叶俏丽的脸上：“怎么伤成这样了？回头我给你找大夫来看看，可千万别留疤了。”
“有的是大夫，可没钱啊。”红叶勾他两眼后，瞥向他身后的杜老三夫妇，“你们是她爹娘，这个债，得由你们还！陈叔，你说是不是？”
“我，我们没钱！”何氏忙摆手，杜老三也一个劲儿往后头躲。
“哼，没钱就别让她打人啊！”
陈贵福看似温和一笑，对何氏道：“这是你们的事，得你们自己商量。不过，要是不能解决，你们可能一个子儿也捞不到。”
何氏慌了，先是一手打掉杜老三扯她破衣摆的手，再赶忙换上笑脸，对红叶柔声道：“姑娘啊，咱先给您道个歉。可您治这伤，也花不了几个钱吧？”
“二两银子。”红叶扬着下巴，以鼻孔示人，又指指扶她的两个丫鬟，“她们两个，也受了伤，少说得各一两吧。”
杜老三夫妇的脸当场就白了。杜茵这死丫头两个月的月钱加起来一共才八百文，连赔她们个零头都不够！
“瞧您这伤也不怎么严重啊，”何氏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脸上的笑早挂不住了，“陈管家在这，您可别瞎说啊。”
“她这伤可不轻，只要你们几两银子，算给我面子了。”陈贵福两手交在腹前，笑容不减。
何氏抿了唇，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这银子是不得不给了。她在心底先是把杜茵骂了个透，又把这几个丫鬟和陈贵福的祖宗拉出来问候了一圈。
“那咱们大不了不要这丧葬钱了！人也给你们，随你们怎么分，成不成？”何氏气得两手一拍。
“这么点钱哪够？你把死肥猪留下来还给我们添负担呢，光是找人把她拖去乱葬岗都费劲儿！”
“那这钱凭什么我们给？你们想要就问杜茵要！”
……
好吵。
杜茵喘着粗气想坐起身来，可肥肉挤着肥肉，撕裂了不少伤口。寻常人若要承受这种痛，恐怕早疼晕过去了。
但两世下来，杜茵对这种痛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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