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有小雪缓慢的飘零。
警局门口有两迈巴赫,程欢沁走过去的时候,司机开了门,莫成桑邀请程欢沁上了车,递给了程欢沁她爷爷治疗费用。
“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三百万。”
“我会按照您说的做。”
“很好。”
莫成桑抬着眼镜,命令道:“从今以后,不准再见南庭!不然,你爷爷的命可就没了。”
下了车,汽车尾气喧嚣而去。
孤零零的站在蜡黄的路灯下,程欢沁摊开手掌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可是一想起监狱里莫南庭那张受伤的脸,程欢沁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她捂着脸,慢慢的蹲下来哭泣。
她和莫南庭相爱五年,这五年来,莫南庭早出晚归的工作,无怨无悔的赡养她七十八岁的爷爷。前几个月更是为了爷爷的病情治疗而四处筹款,而正是因为如此,莫南庭才会被人起诉抓进监狱。
她四处托关系,最后却等来了莫南庭说过已经死去的父亲。
莫父说,莫南庭八年前怄气离家。而如今他成年了,需要回家继承莫氏集团。他还有个未婚妻,是陶氏跨国上市企业的千金。
他的人生,莫父早就计划得完美。
而程欢沁,却是那个强插一脚的人。莫父要将他的人生重新扭曲回来,程欢沁就必须从他的世界抽离。继而,莫父就要让程欢沁狠狠的背叛他!
监狱的最后一面,是他们这五年来最后一眼。
“程欢沁,你看见我是哑巴了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程欢沁忍不住红了眼。她对上视线,那深邃的黑眸,映出她此刻丑陋的样子。
“看见我是不是很害怕?”
“我没有害怕,只是……”
程欢沁显得手足无措。就连回答,也是那么拘谨和和窘迫。
“最好是。”
莫南庭的身上笼罩着冷意。那种气息,却与昔日不同的让她觉得羞愧,窘迫。
“你,你还好吗?”
那一刻,莫南庭的身体明显的一怔。握着红酒杯,戏谑的扬起唇:“很好,我和陶琳结了婚。很快,我就可以做爸爸了。”
辛与酸,错与愕。
程欢沁心里的感觉,像雨滴一样,落着,却一点点起起伏伏的疼。
很多话,程欢沁终是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