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做个尼姑,常日伴着佛灯,可落个眼心都清净,每日诵经劈柴挑水,却也随性自在。”
“难道日夜伴着佛灯就不是苦?”
“凡尘不入眼,佛法宏大,常常伴着佛前,心境多少也能跟着宽广了些许,没了凡尘的束缚,哪来的苦?挑水洗衣、劈柴、诵经都是出自心甘情愿,无人逼迫,本心而已,何来的苦?我倒觉得这是逍遥自在。”
“冉衣,你说等哪天我筹够了钱,把你赎出这春风园好不好?”
冉衣摇摇头。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冉衣命数里无别人相助,所有一切,都只能靠冉衣自己。更何况我是官妓,哪里是有钱就能买走的。何况我也喜欢这里,总比做什么小妾的好。”
“你这人还真是别扭!”
迟煜不免谈起,心里却还是放不下给这冉衣赎身的念头,但是冉衣的身世太过复杂,自己又有何本事许她如此之事?
“对了,我记得你前几日刁难那个秦画师,画了幅秋雁图?”
“嗯,那个画师也不过如此。”
“他是月王府捧起来的画师,你这么去找人家的麻烦,以一张秋雁图把那画师比了下去,你就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那是那个画师技不如人,月王府能找我什么麻烦?”
“哎~”冉衣再次摇头。
“你怎么想不通呢,这麻烦也可能换成了恩宠?那月王府素日里总有小倌进出,里边更有王孙的小公子”
迟煜听到这里,脸色铁青。
冉衣又给迟煜到了杯酒。
“你的性子该收收了,锋芒太过,往往祸事上身,有些事,换了法子也不是什么失了面子败了骨气的事情。”
迟煜听不进去冉衣说什么了,他这个人,虽然常在花丛走,但恨极了男宠娈童这污秽有违伦常的事情,听冉衣把这些事扯在自己身上心里更觉得恶心。
难道男人还真的比女子好?!这怎么可能!突然想到了那只鬼,要说做什么男宠直流,那鬼的样子到有几分像了。
“迟煜?”
见迟煜有些失神,冉衣以为这人终于有了些危机感。
“冉衣,你信鬼神之说吗?”
“啊?”
“我是说你信这世上有鬼神一说吗?”
“世上总有诸多人力所不能及,我没见过,但不见得就没有,见过的也不见得真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