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跟崔景沉相处。
从先前躲在门边,僵直着身子,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坐着,到如今,也敢挪个舒服的姿势靠下,再偶尔偷瞄崔景沉两眼了。
数日观察下来,傅遥心里其实还挺佩服崔景沉的。
只要手里捧上书,这位太子爷就能一动不动的看上整天。
在行进的马车中,还能做到如此专注的念书,可见太子爷是个相当有定力的人。
那些有关太子爷不学无术,才疏学浅的传言,在傅遥这儿可以说不攻自破。
在傅遥看来,太子爷不但不是个只贪图享乐的惫懒之人,正相反,还是个相当勤奋好学的人。
尽管一开始有种种不适应,但眼下,傅遥倒是越来越享受与太子爷独处的时光。
这日,傅遥起的早,当她爬上马车时,太子爷还没到。
眼见矮几上的书,堆叠的有些杂乱,傅遥便本能的上前整理。
说来也奇怪,原以为依照太子爷的脾气,应该喜欢读一些如《捭阖策》之类的,讲权谋策略和言谈辩论的书籍。
真没想到,太子爷竟然会愿意读以无为逍遥为论调的庄子。
自打被发遣幽州之后,已经有好几年没碰书了,傅遥难免有些手痒,便忍不住翻看了几页,不觉间就有些入迷,压根就没发觉太子爷是何时上了马车。
傅遥原以为太子爷撞见她私自翻看矮几上的书籍,必定会恼火,没成想太子爷不但没生气,反而口气温和的问她,“你识字?”
傅遥虽然出身于重武轻文的将门,但自打她懂事起,爹娘就请了师傅来教她念书识字。
眼下,傅遥虽算不上才女,却也不是个睁眼瞎。
但在太子面前,傅遥可不敢卖弄,只道:“儿时跟随兄长学习,略识得几个字。”
“那你就把手上的书,念给本太子听。”
傅遥闻言,只当太子爷是在考她呢,便依照崔景沉的吩咐,翻到书的第一页,一字一句的认真念了起来。
原以为念几行,太子爷听过她真的识字以后,就会叫她停下。
谁知傅遥这一念,就念了整个晌午,几乎把手上这本庄子给通读了一遍。
太子爷有时像在认真听着,而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