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八点回来,后来八点出去九点回来,再后来九点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寝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暑假前培训机构来学校作宣传,我和CC去听演讲,刚到门口,CC说都是广告骗人的,然后两人就回去了,后来阴错阳差我和CC、阿亮一起报名参加了编程培训,昼出夜归,12月份去了杭州。走之前去看了一场一个人的电影,电影尚未开始,我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门口的广场的一个喷泉边上,我宁愿冻的缩着脖子也不愿呆在有一股甜的发腻的爆米花气息的电影院里。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绕着喷泉跑啊笑啊闹啊,一个顺时针跑一个逆时针跑,两人遇见后传来一阵孩子特有的笑声,怕被抓住似的往回跑,再遇见后又是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再往回跑,乐滋不疲。小孩子的笑点实在是低啊容易快乐啊。
我走后寝室里只剩两个人。
阿凯和朗妹临近毕业,突然觉得生活失去目标,这样说是不对的,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目标,只是以前日复一日,未来遥远的没有形状,现在突然要毕业了要选择了要就业了,开始感到迷茫,一看我在学编程,稀里糊涂也跟着报了名参加培训。
寝室就剩下神了,神淡定的打DOTA打到毕业。
我从一开始进学校就听到一个传闻,说游泳考试不及格不予毕业。我想神经病啊海院就要会游泳,那是不是矿业大学要会挖煤,佛山大学要会佛山无影脚。
不料传言属实,别人开始做毕业设计的时候,我们整体寝室去游泳馆学游泳了。
阿凯是标准的入水即沉,仿佛密度比水大了好几倍。
朗妹好一点,能把头往水里一埋,憋着气游出个十米,然后头一抬,动作标准的划两下……就沉了。
神会仰泳,躺尸一样浮在水面上,缺点是不辨方向,考试的时候看的监考老师心急如焚,别的队伍都考完了,他还漂来漂去,恨不能弄根杆子把他拨到岸边来。
答辩的时候我已经在杭州实习了一个月了,请了假回去,我东西已搬完,寝室里没有被子,只好四处借毯子,穿着衣服裹着五张毯子御寒。
离别的季节连迎面吹来的风中都飘着不舍的气息,到处都是告白的人,蜡烛点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