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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又大又凶地说:“你说呀,说你骗我!说你刚才是在骗我!”
“你冷静点!你心里多疼,我心里就有多疼。”冷烈一把抱住了桑柔。任桑柔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又打又抓又咬的。冷烈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会替他报仇的,相信我,请相信我。”
哭了好久,桑柔才抬起头问:“我能见见我哥吗?”
“暂时还是别见了!我答应你,一定带你去见他。”自己都见不得的惨状,桑柔怎么受得了。冷烈用纸巾帮她擦干眼泪。
“他死的是不是很惨?”敏感的桑柔直视着冷烈的眼睛。
冷烈不如该如何解释,只能默认。
桑柔硬撑着非要下地,“带我去,我要去见他。就算他走了,我也该送一程的,不是吗?”
“你会受不了的。”冷烈拉住桑柔,再次将她搂进怀。
桑柔带着哭腔无助地说:“可我总不能让他孤伶伶地躺在那里吧,身边总得有个亲人。他六斤多重的儿子刚刚出生,我得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当爸爸了!你行行好,就让我见一见他吧。”
“好,我带你去!”冷烈拍了拍桑柔的背。
跟李局打过招呼后,冷烈带着桑柔来到了市局尸检中心。
当桑柔看见哥哥的遗体摆放在1米宽2米长的不锈钢台面上,从头到脚盖着一块白布时,她抖着声音问冷烈:“躺在钢板上,他不会冷吗?不行,我得去帮他买套被褥,哪怕铺块毯子也好,至少他躺着能舒服些。”
说完,扭头就要走,却被冷烈一把抓住胳膊。“想说什么就说吧!”
“人走了,就再也感知不到冷热,再也感知不到舒服还是难受了,是吗?”桑柔泪光婆娑地看着冷烈。
冷烈被桑柔的话惹得泪眼朦胧。
法医许冠军揭开白布单,露出桑榆的头和肩。
当桑柔看着哥哥已呈铁青色、满是血渍的脸、以及眉心处的血洞时,她抱住哥哥已经冰冷的遗体,哭得撕心裂肺,一时间竟说不出半个字。
虽然觉得天旋地转,可她还是在冷烈的掺扶下勉强撑住了。
桑柔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后,她看着哥哥,话却是冲着冷烈说的:“我想单独和我哥聊聊天。以后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