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照抄便是。
而赵老爷则乐呵呵地站在院子门口,充当起了迎宾的角色,每来一拨客人,他便上前招呼,与人客套寒暄几句,然后让他身后站着的小厮将人领进去,安排位置坐下,以及奉上茶果点心。如果说辰时,赵老爷的笑容还是发自肺腑的,自然的,那么到了巳时,他脸上的笑容便已经彻底僵硬了。
小厮小声地在赵老爷耳边说:“老爷,已经满座了。”但是依旧有人源源不断地赶来,而且大部分都不在受邀请之列。赵老爷无奈,只得使小厮去最近的风华楼将整个二楼包下来,幸好未到饭点,否则这样仓促地包场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赵老爷继续肌肉僵硬地微笑寒暄,然后让小厮们将客人引去风华楼入座。
待到午时开席前,从风华楼回来的小厮汇报,风华楼那边坐了二十桌,整个二楼坐满了不说,连大厅与包厢都坐满了人,原本一桌八个人的,硬挤成了十个人。这样的规模对一个女娃娃的周岁酒来说,简直是奢侈得离谱。对一个女儿带回娘家的外孙女儿来说,更是史无前例的。
宾客们自在餐桌上等着开席,而赵家的人则在堂屋里举行抓周仪式。赵老爷赵夫人与贞娘,另有张福与翠芝,周氏和小Chun,几人围着堂屋中间的一张矮榻,矮榻上放着各种小物件:笔、算盘、木刀、木剑、圆绣架子、脂粉、发钗、书……
然后吉祥便被放在了矮榻上。其实她早就想好了拿哪些东西,所以坐上去后,假装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很偶然般地拿起了笔、算盘、书。其实拿这些东西吉祥是有用意的,将来要挣钱,免不得要用到她的老本行,现在不给自己铺好路,以后怎么好突然变得很能干?拿笔,意思就是她有写字画画的天赋,如果家里能请个这方面的先生就最好不过了。如果实在是不愿意请,那也没关系,自己不还拿了书么,以赵家的财力,买些书总是没问题的吧?以后自己的技能便可以说是从书里学来的。至于算盘,那是经商赚钱之必备呀,要让家人觉得她从小就有这天赋。
然而,赵老爷一句总结Xing的发言打破了吉祥的美梦:“这孩子,难道将来要做账房先生?”
翠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