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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说说笑笑的两个人,不知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有些尴尬。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事,做了就得做全套。于是,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给你发短信的人是我。”
终于,这支箭还是放出去了,无法撤回。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如释重负,而是更加惶惶不安。
我必须赶紧回家,向妈妈的香水玫瑰寻求帮助。
现实就是这样,嘴里的唾液不正常分泌引起的尖锐酸涩感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不正常的孩子,至少心灵上是。
没人知道,我渴望泥土的味道。被阳光烤的发白的土砾,像一颗颗又香又甜的糖果。没人的时候,我会顺手捡起一颗,放进嘴里。一块一块被嚼得粉碎,心慌的感觉就被击退了。
我并不会把它们咽下去,只是嚼。咔哧咔哧,饼干似的糊香味儿,浸满了整个口腔。我也不会嚼外面那些肮脏的泥土,只有妈妈种的香水玫瑰下面的泥块才入得了我的口,因为它干净。
噩梦的恐惧无法排解,就吃土。我怕被人发现,也怕没被人发现后无法面对自己的怪异举动。像一个毒瘾很深的人,一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一边不听使唤地点火,吮吸。快感过后,是淡淡的羞耻。
自己欣赏自己的悲惨,是我对命运不公的反抗。我对它说,你把我害得如此凄惨,满意了吧?如果还不满意,请继续摧残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个坏习惯?
我清楚地记得,是在爸爸离开的噩耗传到家里那天晚上,生性安静的卡卡叫了一晚上。我烦躁地蹲在门口看星星,甚至异想天开地扬着脸,等待月亮在我脸上再烙下一个吻。
最终,它让我失望了。我发疯似得赤手刨开妈妈的玫瑰,将手里的泥土塞进嘴里拼命嚼……
第二天,那株玫瑰好好地长在土里。没人知道,它已经不是原来的玫瑰了。
我去了高家寨的池塘边,宋泳锐蹲在草地里发呆。他在等我。我无比确定,因为他是豆豆。
也许是跑的太急,也可能是因为情感撞击的亢奋,站在他面前的我气喘吁吁。看着那双如黑色玻璃珠子的眼睛,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笑着说:“嗨,宋经锐,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