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身上穿了一件牙白色的云肩通袖织金竖领短上衣,下身是淡紫色折枝玉兰的襕裙,头发挽得随意,只斜插了一枝成色普通的玉簪。
说她像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打扮有些过于朴素了,说她百姓人家出身,但她举手投足又太淡定,倒像是见惯了各种场面。
还有这位被她称为钟伯的老仆。适才与官兵交谈时,还是北方口音,此时却已经是一口地道的陵安官话了。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意识一阵远似一阵,他晃一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
“公子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那姑娘似留意到他的状况,淡淡对老人道,“钟伯,借他一件干净衣裳。”又将空碗递过去,“再来一碗。”
老人起身为她添饭:“少主慢点儿吃,至少要为客人留一碗。”
她却抬抬眼:“可我看他好像无福消受。”随即发出一声轻微的“啊”。
在她的惊讶声中,他的脑袋朝前砸下去,临失去意识前,听到她带着些得意的声音:“看吧。”
人在廷卫司丢了,有人不开心,有人却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一件事可以挤兑沈寒溪。几个早就对他有积怨的大臣们合计一番,连夜拟了个折子,秘密送到圣上那里,要让圣上治他的玩忽职守之罪。在此之前,沈寒溪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上朝,也没去廷卫司衙门应卯,这给了他们充分的理由得出结论:人丢了,沈寒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这个折子递上去已经三天了,圣上那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作为这次行动的总策划,大理寺卿许丙全许大人不禁有一些焦灼,忍不住差人给自己那个刚刚进位昭仪的妹妹递了个消息,想让她探一探陛下的口风。
谁料,没有等来妹妹的回信,却等来了一个他十分不想见到的人。
对方将披风卸给从人,神色冷淡地落座,抬眸看向他。许大人咽口口水,神色颇不自在。常言道:输人不输阵,他挺挺胸,极力显得镇定一些。可是他的镇定,在排成两队立在沈寒溪身侧的锦衣郎们面前,只维持了片刻就崩不住了。
他算看出来了,沈寒溪今日就是故意来吓他的。
“不知沈大人驾临寒舍……”
话未说完,对方已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