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焕发,半丝病容都没有。这一发现,让司马健一时连施礼都忘了。
胡母看起来是个很随和慈祥的人,见司马健一愣,当即明白了什么,招呼着手道:“公子莫要惊讶,老身前日的确偶感风寒,由此才让章儿写了封书信送至昭儿那处。”
司马健顺从地坐在了胡母的下首,微微点头:古代书信的确不方便,胡母病时,说不定都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一封信到河内半个多月,自己再送来又半个月,有这时间,那点风寒早就好了也不奇怪。
不过,老胡难道就是让自己亲自带着礼品回一趟故乡替他看看老母亲?虽说这也符合人之常情,但问题是,他要真想尽孝心,完全可以自己亲自回来,也犯不着如此啊?
自从知道老胡智力高达84后,司马健就不认为这样的人,会办这样一件看起来很傻很没意思的事儿。
不过,虽然顶着一头雾水,司马健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书信递给了胡母:“恩师挂念您的身体,特意令在下送来这封信。”
胡母不用胡章过目,自己便看了一遍。女子识字,这在这个时代可是极为少见的。再看老太太那等气度涵养,真不得不承认,一母明理三代贤——封建社会那些掌权者,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德你妹夫啊!
可不待司马健感叹,胡母看完信后,慈祥的脸色便微微变的忧虑起来,她将书信递给胡章后,开口道:“章儿,你收拾一下吧。过几日,我等便随司马公子入河内。”
什么?!
司马健虽然惊诧,但忽然却感到事情对味儿了起来。随后想想颍川今后的局势,他也忍不住颌首起来:老胡这家伙,果然还有后手儿!我说嘛,怎能就让自己带着一封信跑颍川来,原来是为了给你家人当保镖啊……
可是,胡母和司马健虽然都一副了然的神情,可这话落到那两名衙役耳中,就不啻天外飞雷了:你丫口口声声在县令大人面前说什么区区匪患动摇不了大汉根基,可一转脸儿就要带着胡家打包逃难,这不坑我们嘛……
不行,得赶紧向县令大人报告去。还有,今晚的酒宴,就算是要绑,也要把这小子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