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晦涩幽邃。
“唔嗯……”一声极低嘤咛响起，在静谧的夜里十分清晰。
楚沐月蓦地转头，“珍珠！你醒了？”
她三两步快行至床前，面上难掩欣喜。
“小，姐……？”面色苍白的珍珠紧皱眉头，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快躺下，你现在伤还重着。”楚沐月轻声呵斥，动作却十分温柔地帮珍珠盖好被子。
“小姐，真的是你……”珍珠眼眶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是我。”楚沐月心知对方定然受了极大折磨，以至于现在神思恍惚，“别怕，我在这儿。”她素白纤细的手指握住珍珠布满血痕的手，眼里泛起疼惜。
“小姐……”珍珠终于确定眼前这一切不是梦，想到逃出来前听到的事，脸色发白着促声道，“快逃吧小姐，奴婢听到，那些人在商量着对付小姐！”
“谁？”
“二小姐，还有……霍将军。”珍珠担心地看着自家小姐，怕对方因此伤心。
“哦。”楚沐月神色淡淡，眼底不起波澜。
珍珠眼眸猛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小姐，你不是……”
“不是很喜欢霍牧，对吗？”楚沐月替她掖了掖被角，面上一派冷漠，“现在不喜欢了，以后也是。”
珍珠却不相信，她打小伺候楚沐月，对自家小姐有多痴恋那位将军一清二楚，“小姐，将军她……”
“珍珠！”楚沐月抿紧唇，“我是真的不在意那人了，他伤我至深，我做甚么还要上赶着往前凑？霍牧现如今于我而言，不过一只阿猫阿狗罢了。”
楚沐月的前世种种，都已经够了，她爱够了，爱倦了，现在只剩下无边仇恨怨怒。
更何况，她并不是楚沐月。
“倒是你，这一身伤，是楚夕晴打的？”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楚沐月声音沉沉，“你放心，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珍珠听着楚沐月的话，不可谓不震惊。
“小姐，奴婢的伤不打紧……”珍珠嗫嚅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能感觉到，自从小姐离开霍府，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不打紧？都快去了半条命！”楚沐月不赞同地蹙了蹙眉尖，“你且好好养着，其余事情不用忧心。”
看着楚沐月关切的神情，珍珠犹豫半天，
